差不多到了生孩子的年纪了,不偏不倚老天送子送到了曾家。第一个孩子总会暂时得到父母全部的疼爱。爷爷说希望刘家可以出个有出息的人,光宗耀祖,就叫曾荣吧!
可能为了出息这两个字,一个人要付出许多代价,比如漂泊。
三年后,弟弟出生了,名字叫爱荣。70年代,老二总是要跟着老大的风。
适逢各自的青春年少,对爱的渴望随着春天的种子一起种下心田。
当然总会有个人在那个角落等待着你,只是不知你幸运与否。
“曾荣,那个村的女教师长得不错,听说还没有对象呢!她和我老婆好像是同学,要不帮你打听打听啊?”刘军看着蠢蠢欲动的曾荣,在一旁敲锣打鼓道。
“嘿,要不咱试试吧!你是我从小到大的哥们,成的话,咱这也算亲上加亲呢!”
女孩子该有的羞涩和矜持赵英全部都有,只是能美丽一个女孩子的青春年华的事情却迟迟没有来临。
“结婚?我和曾荣?爸,竟然您都安排好了,您看着办吧!”
父亲是最疼女儿的,每当看见女儿看见别人穿上嫁衣时羡慕的眼神,父亲替女儿等不及了,却忘了幸福的质量。
婚后不久,女儿出生了。可是,年轻的心怎么会被家庭的绳索套牢?
“我想出去闯荡。”饭后,曾荣对妻子说。
“闯荡?!我跟你结婚到现在一直在替你还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你是不是要一走了之啊!”
“我出去闯就是想多挣点钱,让你和女儿过上好日子,这怎么叫一走了之呢!”……
有的时候人就是蒲公英,注定漂流,没有目的。
1998年,广州。曾荣还是走了,并且走了很远,远远的逃离了江苏那座小城。而城市的那边,在这个电话还未普及的年代,妻子的泪已不知流了多久。
三年后。“这个暑假带女儿过来吧!女儿长那么大还没给她过一次生日,三年了,女儿都七岁了吧!”曾荣的语气倒是平静,没有半点对不起的意思。
有人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或许冷淡,或许亲昵。“晨辰,想爸爸没?你看爸爸给你买了很多衣服和玩具。”
“爸爸,你能不能回家?同学们笑我没有爸爸。”曾晨辰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她当然很需要父母都在身边。
“晨辰,难道你不想要新衣服?爸爸的工作才刚刚开始,你再等一会,爸爸很快就回去了,好不好?到时候,爸爸可以每天陪你玩,你要什么爸爸都可以买给你。”孩子终究是孩子,没有什么比孩子再好骗的了。
渐渐退去的炎热让暑假即将结束,赵英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带着女儿,踏上了归途。
有没有人知道,幸福有的时候其实是伪装的?撕下面具,你才能看见它的真实与可怕。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对不起,你说的地址,广州市天河区没有这个地方,您寄得信没有人收。”
赵英一下子就软了,瘫坐在地上,什么叫没有这个地方,什么叫没人收,曾荣难道会从这个世界蒸发掉吗?
“妈,我找不到曾荣了。”
“他又不会丢!有手有脚的!你带你女儿把日子过好就行了!”赵英很清楚,婆婆一直嫌弃自己没有生个男孩子。一直希望自己和曾荣离婚。
“这样吧!我明天带你去乡下一个瞎子家算命吧!看看大荣什么时候能回来!”这那个封建迷信很严重的时代,婆婆说出这样的话当然也很正常。
算命能算出什么来?可是,“固执”的婆婆就这样带着赵英四处算命,算了三年,直到有一天。
“好好培养女儿,你以后会有好日子过的!你家后面有颗桃树吧?所以你老公逃了,你就别指望他了,他不会回头了。但是他快回来了。”算命的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让赵英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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