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于毕业前一学期去了南方,兰苦苦撑到毕业紧随爱人的脚步而去。我因拒绝父母安排的路只身南下,想去她所在的城市,却被火车带到了另一小城,但相比之下,总比千里之遥的四川近上数倍,想来也算欣喜。
05过后,关于兰和兰的唐的点滴便戛然而止,到如今五年有余,这五年里,除了想念,多是空白,偶尔会有电话,她的声音还是欢快响亮,她兴致勃勃的说着关于她们的一些我看不到的美好。是第二年吧,她告诉我她们要结婚了,当时我就懵了。她还是个单纯的姑娘,何以能承担生活的重担与婆媳间无可避免的矛盾,我急得不成样,我劝她不要这么早结婚,其实真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怕围城会僵没了她的笑容。
后来她们还是结婚了,我远在七十公里外的城市,没有参加。
慢慢联系就少了,消息也少了。
我在离她们不远不近的城市安然生活,渐渐少了奔赴深圳的念头,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去不了。我的新朋友少之又少,我不多交一个,物欲横飞的社会我不相信真心与知心,就连上了好几重锁的日记本我都对它说假话,真实的东西我总让它烂在心里,那最安全。经常会想起和她蒙着被子满头大汗毫无保留诉心思的年月,很怀念。不过,如今她有她的班长相依取暖,是幸福是孤寂,我都看不到。
后来,她们陆续有了两个孩子,她给我发过一些照片,一家三口,很是温暖。
09的元旦,我去深圳看过她。下了车在沙弯天桥等她,那个靠海的城市,海风凛冽,甚是逼人。她来接我,从街头走过来,恍恍惚惚像是15岁的她像蝶儿样翩然。我鼻子酸酸的,不知是暌违经年后再度重逢的喜悦还是从她身上折射出的往昔年光的影子让我怅然。我们紧紧的拥抱,我看不出她是胖了还是瘦了,从前的她在我脑海中模糊得只剩轮廓,唯独她的笑记得清晰,明媚似三月的花。
她的大儿子像她。
她的小儿子像他……
在不宽的租住房里,她忙着弄菜做饭,忙着拾掇大小两儿子,她风风火火,极速而又利落,她笑着说让我学着点儿。我看着惊徨,婚姻的意义是否只是柴米油盐的守候。
在她那里呆了三天,不想离开,却不得不踏上归途,在车上晕得利害,晕得眼泪在眶里打转落不下来。想起06年那个春节一个人偷溜到深圳,只一天,回去时我一个人上车,汽笛鸣响那一刹泪落得不敢转头看窗外跟她挥手说再见。
她和班长之间的矛盾在婚后三年里开始疯狂,比如班长责任感的匮乏、经济的窘迫、生活的不堪重负,最伤人的是班长的心不安于家,频繁的争吵、互相的猜疑……。她跟我说了很多很多,字里行间的忧伤与无奈我看得明白,我亲爱的兰,她一直是个乐观坚强的姑娘,能够让她发出如此无奈的叹息和忧伤的该是多大的压力与伤害。这些我们都是在QQ上聊的,我是否该打个电话用言语轻声安慰,可是我没有,我怕听到她欢快的声音已经变成饱受沧桑的暗哑。
也曾想过是否该打电话质问班长如何交代,最终没有。他曾是我们很多女孩的王子,兰跟了他我们都羡慕兰成了最幸福的女子,故事变成这样,算是岁月弄人,怪不了谁,但是她们曾经的美好是真实存在过的,我可以做证,只是希望唐能念着她过去的好,之所以不去质问,大概是因为我一直都只是个旁观。
可是年轻的兰该怎么办,婚姻这座围城一旦破损一角便是摇摇欲坠的城堡,不知她是否能撑下去让它屹立风雨不倒。
白头偕老-------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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