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偶鸣,月伴星空,微风走过,不经意的一个转身对我侃道:“我和你有一个约会呦!”
长夜漫漫,驻守棂旁,心潮涌来,习以为常的叹道:“我又失眠了。”
此时此刻的我才真正领会到原来当一个人能够忘却尘世,静静入睡时才是人生中最最难得一件事,因为许多时候都是在自己折磨自己罢了遇到烦心事了,煮杯咖啡或是泡一碗苦到心窝里的浓茶,一晚上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匆匆跑过,虽说不如白日里的辛劳,可那份空洞也是耗费心力的。有些人不屑于此,以之为小资情调,纯属闲出来的病,可只有真正的行家才知道那些东西闻上去是香的,品一下是美的,喝下去是苦的,想起来就是酸的。
也有许多人过的很富足,却依然觉得少了点什么,而那些最为不幸的一无所有的人就更不用提了,他们唯一的好处就是能供一些专家们提出“比较”的害处,让我们努力克制自己的攀比的欲望已达到快乐的目的。这对不对呢?就如同大多数人般,我不置可否,可我却真的想提出一个问题——孤独的我们是否拥有一个知己和你约会呢?
小时候的时光就像一块橡皮泥,究竟是美丑只是老一辈们的创意与创造,而我唯独记得父亲的车的后玻璃窗。夏天的时候,我就打开它,去窥探这个神秘的世界,我看道上的人来人往,我看马路两边种的花花草草,翩翩起舞的飞碟在空中漫无边际的游荡,好像只是机械的完成某种任务一般,所有的事物根本不像童话里的世界,每当吵闹的车笛声冒然响起,我都会拉上车窗,将身体蜷缩起来,享受从窗户射进来的暖阳。下雪的日子里则多了许多趣事。还记得大雪初停之后,车窗上带上一层薄薄的霜,好似一个最精美的画板,我如获至宝的在上面个涂涂点点,一种莫名的感觉顿时充塞于周身,用现在的话讲就是霸绝天下的得意与自豪。再等到第二天,车窗上的霜就更厚了,因为偶尔发现用手贴在上面那棉花糖似的东西就会融化,于是我就狠命的将一双手死死贴在那寒意刺骨的的窗上,任他如何冰冷,我就是不放弃,依旧严丝合缝的贴近玻璃,有时见那窗户有点东西流下,我就会露出一副我装也装不出的笑脸,当然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样子,可那由心而发的欣喜若狂即使到今天我也从未在感受过。我想这可能就是我的童年里最幸福且没有丝毫琐碎的事情,然而当时间的镰刀斩断那一去不返的幼年时光,孤独的我就再也没什么能让我如痴如醉的玩物,或许是这个世界太小了,而我的欲望却太大了;亦或是这世界太大了,以至于让我根本就寻觅不到那个与我约会的人。
事实上像我这样的人在生活中不是比比皆是么?黄昏的时候的同学们怔怔的向那一扇小窗投射目光,工作的时候埋头苦干到最后竟已忘记自己在做些什么,混沌的我们就好比一只只小鸟,只知道要在天地间飞翔,却没有丝毫的目标,就这么疯狂的,持久的飞下去,飞到人生的终点。想到这里我不禁流下几行浑浑的泪,一滴一滴的,恰与寒风交辉相应。看看我这双手,这双棋盘一般的手,我终于下定决心:和你,和我,做一场轰轰烈烈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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