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星期的星期五下午放学,学校保安室后旁总会有一位老伯坐在它的三轮车上等待着学生过来卖废品,左脚一晃一晃的,很悠闲。陪着他的也就只有那辆私自加装引擎的破三轮。
他好像永远就是那身着装,暗色调陈旧的上衣,绿色的军裤和一双军鞋,或许年轻的时候是一名士兵。
总觉得他是个有故事的人,满脸的沧桑,胡渣依附着他的下巴,头发发白,眉宇间透着坚韧的气息,举手投足间仿佛让人看到他对命运的不屈服。
每次提着一大袋废品去卖时,都会听到学生在跟他"讨价还价"。
“这么多废品怎么才这么一点点钱啊,再多给点啦”
“没了没了,只有这么多”
学生没话说,只好从老伯长满老茧的手中拿走几块或者十几块的废品钱,一边抱怨着,一边往回走。
并不是学生有意要多拿些钱,而是这么多些的废品若是拿去废品收购站的话,得到的钱还真不止这么少了,于是很多人都认为老伯是在欺骗我们这些没有废品经验的学生。
老伯就这样听着学生一次次的抱怨声,收着一次次的废品,有很多年了吧。
废品拎到他那,不用清点,只需往一个专门的大袋子里倒,废品的多少就全由老伯估算了。他行动不方便,动作缓慢,甚至有点笨拙。等一切都弄好了,就会熟练的从裤袋里掏出一沓旧钞票,小心翼翼的点几张给学生。
很多时候跟我一起去卖废品的同学会在老伯面前抱怨给的钱太少了,我听到后都会下意识的撞撞他,暗示他不要再继续说了。而老伯则会憨笑的望着我们,在夕阳下显得格外的和蔼可亲。
老伯是残疾人,左脚向里扭曲着,军裤肥大的裤脚遮住了它,但却遮不住我的眼,遮不住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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