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驴真的恋爱了,是一个文院的女生。我强烈要求老驴带她见家长,老驴迫于压力,答应了,不过有要求,要我也带一个去。这可难倒我了,若是带男的,别说一个,一个班我都能带,女生实在没有办法,认识的为数不多的那几个只是泛泛之交,怎么还意思带去吃饭,万一人家不是单身,不就闯祸了嘛。思前想后,为了见见驴嫂,我豁出去了。
于是我们约好在校门汇合,然后去打桌球,打完去吃饭。我翻遍了电话本,女生是挺多,不过都是长号,QQ好友也有那么几个,也是我们学校的,不过好像只是加为好友时聊了几句,之后就闲置了,我一咬牙一跺脚就点了个比较大可能的女生:XXX同学,今晚有空吗?去吃夜宵怎么样?
许久之后,对方回道:你是……?
屡战屡败,最后我认命了。一番思想斗争后,我决定单刀赴会,走到校门,看到老驴也是一个人,心里顿时舒畅了,这小子也带不出来嘛。
老驴看到我,向我招手,说:“看来我们是同病相怜啊。”
“是啊,咱这是默契。”
“对,不然怎么是兄弟。”
“那就,走吧,我们兄弟俩也一样玩。”
“走什么,这不人还没来嘛。”
“啊?”
“啊什么?”
“额~没什么,呵呵呵。”
“你说这女生怎么都这样啊,出趟门还要打扮,还打扮这么久,亏我有耐心。”
“是是是,都这样。”我不禁心虚了。
十多分钟后,老驴突然兴奋起来,说:“来了来了。”说完就跑过去,一脸殷勤,那副怂样,真想上去抽他俩耳光。
那女孩,中等身高,估计一米五八,挺斯文的,身材也不错,暂时没发现啥不妥,老驴给我做了一番介绍后,就没理我了,俩人在一边嬉闹。半个钟后,老驴实在忍不住了,对我说:“你那个怎么还没来啊,快打电话催催,别放我们飞机啊。”
我说:“我那个?谁啊?”
“嘿~!,你是真傻,还是装啊,不是说好了吗,我带一个,你也带一个,就算撑撑门面。”
“这个~~~~,我没来得及说,我是说带,可是我实在带不出来。”
把老驴气得差点没把我扔到校门那水潭里。这一折腾,就是一个钟,桌球是打不成了,我们就直接去吃夜宵。
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尴尬的夜宵,老驴和驴嫂对坐,我坐在老驴旁边,一股脑的吃着饭,连菜没顾着吃。老驴推了推我,说:“你干嘛去了,饿成这样。”
我说:“我这人就是命贱,一顿没饭就不行,你们吃,不用管我,吃,哈哈哈。”
“以前也没见你命这么贱,今儿受刺激啦?”
“您老就别管我,嫂子,你们吃就是了,呵呵呵。”
驴嫂看着我,尴尬地笑了笑,我觉得老驴处境最尴尬。这顿夜宵,是如此漫长,长得我都不记得我吃了多少碗,只觉得实在撑不下了,肚子涨得难受。
稀里糊涂晃倒校门,驴嫂住西区,看着他们双双消失在夜幕下,又剩我一人。离宿舍有一段不小的路程,此时显得更加悠长。熙熙攘攘的人群,略微有点吵杂,我的脚步很慢,感觉身体很重,脑中似乎想着什么,细想不起来,很多人,很多事的碎片在脑海中浮沉。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有点想哭,又找不到理由,走着走着,仿佛自己掉进了无尽深渊,渐渐被黑暗吞噬。我甩了甩脑袋,想摆脱这种状态,这可能就是他们说的寂寞吧。我从未想过寂寞,这个词,只有在那些风花雪月中披着华丽的辞藻出现,也只有欲男欲女才回体会到的。
寂寞,我怎么会寂寞,我有很多朋友,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从没孤独过,从没。我还有家人,每个月都会打电话回家,虽然聊不上几句话,但跟家人聊了,心里会跟踏实。没事的时候,向远方的兄弟打个电话,肆意用家乡话互骂。不过,现在,我却什么都不想做。厚着脸皮向路边一哥们讨了根烟,点上火,随意坐在湖畔草地上,旁边不远处就有一对身影,他们并不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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