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溚溚、雨淋淋的墙旮旮,
本就令人生毛,
角下偏就有那么些藓苔,
那是我小时候最最嫌恶的了。
以为时光流逝,便不再回来,
便也可以洗刷掉那么些不愉快之事。
走过的,路过的,
再见时,
那记忆还是活的,深深地在脑海里。
依旧对藓苔没有好感,
却也多了份理智,不再那么幼稚无知的讨厌它了。
时光老人出现了,
他带我穿越了时空,
地点还是湿溚溚,雨淋淋的这个墙旮旮,
他跟我说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稀稀和着几粒可数的米粒的粥,
与南门那大雨冲下来的沙与水形成的水沟大相径庭,
记得每次雨后,
那可是我和表姐堂妹们玩乐的好去处,
和着水,踏在那多少层不规则累积起来的沙上,
脚会陷下去,直到我的脚不见了,
最难忘的还是脚陷下去的那惬意的感觉。
那时还下着小雨,
但我们不能用雨衣蓑笠,
因为人小鬼大的我们会觉得妈妈看到了,会更恼火于我们。
和我们不同的是,
老人说尽管劳作的我们的祖辈们穿着雨衣出去,
结果还是经历了雨渗入的过程,
垂下肩,把锄头放在长着因着雨的来临而更令人厌恶的藓苔的旮旯下,
脱掉砭肤的雨衣,
尽管是在夏天,被水浸过的肌肤就像超市包装精致里面的话梅样——恹恹!
而此时令他们最温暖的是一碗“热腾腾的”餐桌上孤零零的粥。
好像是做了一场梦,
就像是昨晚,
才刚闭上眼睛,就被一境象给惊慌了神,
这也被我称之为梦——噩梦。
它像是有意的,又好像是什么预兆似的
终于眼泪禁不住簌簌地像南门那条急急的水流一泻而下,
湿了我的耳垂。
该面对地还是要面对,
老人说着走了,
只留下我,
对着我不喜欢的藓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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