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说,她从来都读不懂我发出的状态,比如恩戴米恩的月光。
恩戴米恩从来也不知道,自己一世都熟睡在银白色的月光里,这是月神西宁的月光。
你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皱眉是透明的,远远地在人群里。时隔多年,永远是冬天,永远是冬天。不笑的时候,琥珀色的瞳仁,眼神是凛冽的,也像那个冬天。于是,某个人热切而疾速地奔跑,从前的距离,是一幢教学楼,现在的距离,是493公里,或许还要更远、更远。某个人还是不会喝酒,以前是滴酒不沾,现在偶尔能用嘴唇抿上一小口,也只有一口的量,却在某个乍暖还寒的春天,只半杯干红,就催生出她仓惶而滚烫的泪水。行驶的出租车,隔着布满水汽的玻璃窗,距离慢慢变近,又慢慢变远。搁浅的破旧的木船,还有未开化的水面上,所有看见的,看不见的,熟悉而又辽远。
海魂衫的颜色是明亮而耀眼的,正如多年前九月的夏天,你出现地那样猝不及防,于是一切都像慢镜头定格。她穿过操场,也穿过了一段疾驰而过的岁月。甚至还来不及看见。
其实月神西宁不知道,熟睡的不是恩戴米恩,而是月神西宁自己,她被自己催眠。
你使用的常用字始终没有超过2500字。在四月熟黄梅的西浦道上,你也始终没有留意锦绣的草树云山。或许连神情都如出一辙,还有语句:你好,对不起,谢谢,再见。
某个人的后来里,她在后退的时光里看见了当时的自己。某个人不敢抬头,只因为越来越蔚蓝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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