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迷恋上文字了,迷恋那种飘渺的真实。读它,一种难以言说的安慰,抚慰着我连自己都看不透的心。最近,我疯狂的上网搜集有共同感觉的“一道者”,一起感受,一起温暖,一起迷恋。我的疯狂是付出代价的,少了时间看书,少了时间思考,更实际的少了时间去完成老师的任务,每次的打开电脑,念着每次的作业,却想着每次码字的欲望,但这一切,只为爱。不加思考价值的爱。
说好的把西方女性圣经《第二性》一字字的读完,看到一半时,又想着我脑海的句子。Artislong,lifeisshort。这是翻译课上,老师给出的翻译句子。面对严老提出翻译讲究“信达雅”的要求,同学们尽力给着自己优美的答案。我心中也早就想好了我给出的答案:生命短暂,艺术永恒。对于老师的提问,我紧张的吐出这八个字。人总是要死的,一个生命来回也就是几十年的光景,但艺术不一样,自诞生之时,就一种姿态立在那里,供一代代生命欣赏,时间带不走它的青春,只会让其愈有味道,愈有价值。所以我感觉我的答案工整而不俗,应该可以称标准了吧,我心想。在提问约十个同学后,翻译老师给出了答案是这样的:人生苦短,艺术弥香。听着老师嘴里说出这样的句子,后面的内容,除了老师一张一合的嘴唇留在了我脑海,其它我一句都没听进去。我不停的想着有苦有乐的生活,想着这个寒假我因无聊的小病颓废的模样,想着这个刚过去春节奶奶总是陪我唠家常的幸福,想着我纠结了多次的考试,想着……是,苦在我思维的过程中,只是一瞬间的闪过,而幸福的那个瞬间,却挥之不去。有弥香的艺术,你看见了,嗅到了,会不爱。在苦短的人生里,在有限的生命里,你需要什么,你得到了什么,死后你又带走了什么。你可能会说,这个“什么”我一句话解释不了,我一辈子的东西,我不想给一句话的概括。是啊,一辈子那么长,要书写每天的点点滴滴,恐怕又需要一个人的一辈子吧。又是一个一辈子!这轻而易举的一辈子是不是太没了光彩,太黯淡了呢?但是,艺术呢?它有香,还是经久的弥香。被弥香环绕,此时你会清晰的不再想这艺术来自谁之手,这艺术背后的那个撩人的故事,你只想纯粹的享受这真实的一刻,香气缭绕,聆听生命的妙音。
晚饭后,我坐在床上,抱着电脑,看着爱好文字的朋友们发的那些文字牢骚,感同身受。牢骚归牢骚,骂完之后,解气不解气,都要回归常态。我们不能把自己的爱好太拽进生活,一个爱好,一个生活,虽不对立,也不可重复。我们可以把对生活的不满码成文字,泄一时之愤,但不可以因为苦不堪言的生活连累了我们的爱好,那是我们内心的澄净,是我们最真的柔软。我们要保护,我们要继续。对于我们这群人来说,那是我们的灵魂。
八点多时,我刻意下了趟楼,顺便接点开水。不想一直窝在宿舍里,只有冷漠的敲击键盘和麻木的与室友对话。我要下去走走,我要证明我还活的真实。夜晚的校园,天也朦胧,地也朦胧,人影浮动。走出宿舍楼口时,就看见一排排武术协会的学生们,在挥汗如雨。一令一动的口号,喊的结实,喊的有劲,喊的快乐。这是自发的组织,每天晚上都会自觉的出来练习,没有规章,没有要求,物我两忘,我想他们这一切也只为爱吧。慢慢移动脚步,不知不觉已接好水,回宿舍之时,无意和陌生的同学肩并肩,和周围的同学一前一后。这时,我突然想起,想起梅子,想起梅子文集,想起梅子写的一个个女人。那是上学期的时候,我总是跟室友说“我上课去了”,结果很多次回来,室友就说“又是这么晚,又逃课了吧”。每当这时,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拿听不懂外语这个事实当借口,逃了一次又一次的课,只为图书馆最里排那不是很起眼的《梅子文集》,一页一页,一个故事接一个故事,一本连着一本,直到书架上最后一本。我真实的被梅子的故事吸引着,很多时候,读她的故事,我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来的很奇怪,却又真真切切。所以我逃课,尽管很不应该,尽管被室友骂,但我还是无法拒接那种感觉。这难道也是因为爱?可是这个爱的是什么呢?梅子的文字?梅子的故事?还是我那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我真的迷惑了。不过都过一个寒假,过一个春节了,那时到底爱什么,是不是已经无所谓了。好吧,无需追究了,既然存在,那就当做合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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