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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关何处 灵魂何栖

时间:2012-10-23  阅读:1306  作者:刹那芳华

我的家乡,正在以一种速度渐渐变化,变得是现在的“好”,意识上的变“坏”。有一天,当这里也沦为城市的一角,我们到哪里去寻找原来,寻找过去。我们在这片土地上生,也会死,到那时我们会死在何处?不是哪里都是原乡的,原乡是自由的,那里有清新的空气,欢笑的人们,自然和谐的氛围。一江河水倾泻,全是浣洗者的欢笑。少年捕蝉的乐趣,女孩儿们羞涩的对话。那里的所有都是自由的气息。都是一片祥和。只是现在的我们,即使在一个村庄里,也渐渐有了疏离,人们把心隐藏起来,心事随时间融化。

像我,几乎从来没有干过农活,父母完全把我宠了起来相比村里的任何孩子。近些年来,基本上都是“养在深闺人未识”。我的范围就是整个家,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的辗转,由此也养成了不多话的性格。所有的悲欢与喜乐都在这个遮风避雨的家里。对于整个村庄,始终是不关心的,除了在看书看不下去或是心乱的时候,才会站在楼上去看一看远方的树木,那么远,那么高大。看一看周边的房屋,觉得很是美好。有时还可以看到那股炊烟,望一望天空,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让我感觉非常之安定。是心灵的安定。只是在现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有这种感觉了。除了临川,那里雨后的天空我很是喜欢。像烟花,每次耳边响起烟花,都会想到以前的很多事。我知道,我也是会惦念这个村庄的。我离不开她或许说是离不开这种感觉。而此生,越美好的感觉越容易悲存,越容易得不到验证。总是会觉得吃到家乡的味道,殊不知那种味道并不真切,那只是在记忆中的。当真正去考证的时候,就会变得很难受,变得很想回去,回去寻找这种味道。可是当读到“谁人家乡沦陷”的时候,突然觉得很是温存。原来,我们都在经历这个时代的注脚。

生活不尽美好,一旦逝去,总会令人追忆,因为那些日子,你再也回不去了。无论苦难与欢笑,一息尚存,生活仍要继续。故乡,远在千里之外。对于国民来说,人生最大的不幸是他既挡不住历史前进的车轮,又挡不住历史后退的车轮,遭遇双重碾压。人生中幸与不幸,很多时候就在于有的人温一生,日子看似平静如水,有的人终于忍无可忍,将自己当作“第二颗子弹”射了出去。虽然都知道这个国家有很多不公正的事情存在,却也都心怀希望、心安理得。大家各怀家事与心事,正义只在五米之内,抬望眼,数万里江湖,看似也波平如镜。

奥地利诗人里尔克说:“灵魂失去了庙宇,雨水就会滴在心上。”生活在这粗砺的世界,那柔弱的人心,是需要一座庙宇的。书中特别新颖的一处“农民怎样修行”-----种田是一种修养,别人需要去修禅,而农人不需要修禅,农人甘心受苦,种田不只是粗重,还要晒晒太阳,风吹日晒,有时候台风造成农作物损害,那是无法反抗的,大自然怎么抵抗也没有用。禅,就是不让你抵抗,你甘心忍受。农人都是如此忍受的,就像和尚修禅,情愿这样坐,这样修,不需要形式上的修禅,种田就是默默的修禅,一种修行,就是农人们上辈子没有修够,这辈子只好再继续修禅。“他们在自己熟悉的土地上修行,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中修行,心无旁骛,坚韧不移,他们心中有对家的信仰,待人接物有伦理情谊,虽然世代清贫,却也能够内心和美、生生不息。

相对于作者从历史观的角度来分析时代发展,我更注重细微的感情观察。即作者的本身体验与分析。包括对现今乡村乃至人性的思考,城市的走向,整个中国该往何处去。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故乡独一无二,文化差异的消失会使故乡慢慢失去它温馨的棱角。当城市开始通过它的文化触角同化乡村,吞噬乡村,乡村又将失去什么?这个浮躁的年代正感染着一种致命的急功近利主义。乡村是一种慢的能力,在顾此失彼的现代化与城市化的单向度推进下,中国人是活得越来越不耐烦了。近年来的新农村建设,政府行政探入各个角落。就像作者所发问的:“为什么不掏钱让农民自己来建设,为什么不尊重农民自己的审美需求?为什么不将土地永久性地还给农民?”政府总是热衷于控制社会的自我生长,而历史一次次证明,一个好大喜功,权力不受约束的政府对社会所带来的破坏,将远大于浮躁的社会本身。不是每个婺源都是成为了“婺源”本身。农民不是愚昧,只是艰辛。每个人的人生际遇不同,取径不同,对生活的轻重取舍不同,如果只是因为他们没有走在时代的风口浪尖便说他们“愚昧”、“落后”实在是太不讲情理。更别说,劳动有分工,社会有契约,农民尽自己的本分种好田地,让生活在这个国家的人不至于饿死,已经是对社会尽了最大贡献于最大责任。把经营一个家的权利还给他们,他们就能把这个家治理好。政府不要等到有了危机才想到农民,想到农村。对于每位公民来说,只有他知道自己拥有什么,才谈得上要誓死保卫什么。没有土地,农民就没有灵魂。农民过的辛苦,时常生活在一种寂静的绝望里,却又不以为意。不是农民被城市绑架了,而是被贫穷绑架了。城市只是给他们提供机会的地方,而不是痛苦的源泉。城市里的陌生人社会和乡村里的熟人社会有很大的不同,乡村之中,大家朝夕相处,尽管平时有些恩恩怨怨,但是一个人死了,其他人都会觉得自己的生命若有所失,在乡村,死是有尊严的。而在关门闭户的城市,无数人悄然死去,死亡像是个流水线。没有一点温情可言。

相关专题:灵魂 何处 生活 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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