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于蝶舞翩跹的时光里,依稀记得你发髻上的蝴蝶结的丝缎绸带于粉红色的的单车丁玲声中飘扬,一如那瓦蓝的天空中似有若无的云,绽放在最初记忆里的明眸,竹篮边框的车篮里,君子兰的叶儿一颤一颤,与风的絮语中,只剩绵忆瑟瑟,空气中泛着甜甜的冰淇淋味道,街边的小孩,吹出一圈圈的折射着彩虹泡泡,飞向天空,明知破裂的结局,却那么义无反顾,飞扬的裙摆里,青春就这么静静的泻下来,如午后的一场润物无声的过云雨,黑白无息,湮没在荒山漫野中。
那一年,碧海蓝天在你眼前,所有的一切平静的一如你澄澈的双眸里的恬淡,海与天的柔情脉脉在这样一片澄澈的蔚蓝中荡漾开来,风轻轻,轻轻的拂过你的耳畔,似吟诵一首雨后素荷的摇曳的清新,咸咸的海风吹乱了你的发丝,亦迷离了你的双眼,迎风而立的你张开双臂,试图拥抱着一夏的风,这大洋彼岸的风,一路跋山涉水,也许只是为了这一刻与你的相遇,失神的片刻我看到了沙滩上一深一浅的脚印,直至视线的尽头,有人曾经告诉我所有的人在生命中最风华绝代的年月中,都曾经用这样充满青春的气息浪漫过,只因为青春纯净的像晨曦的露水,只因我们都未曾经历过世实浮华。
那一年,星辉交映,如一场声势浩大的交响乐,于夜的华丽沉默中上演,树影婆娑,雾气伴着夜的浑厚深沉,夹杂着微凉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们一起坐在那个斜坡上,你明亮的双眼俏皮的眨着,然后突然站起身对着远方的天空呐喊着我的梦想在远方,很远的远方,但终有一天会到达,笑靥如花。其实你也不知道那个远方有多远但只因为轻如纸薄的青春,上方干干净净,未来得及或抒情或直叙,只因为那无数种可能的人生,所以敢毫无顾忌的去憧憬,我们都未曾意识到,也许在来不及回不去的岁月中,有这样一份对青春的牵挂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那一年樟槐树的的叶子抖碎了一地的阳光,斑驳的阳光点晕在你那本纪伯伦的英文诗集上,你那么认真地神情,虔诚的一如朝圣路上的圣徒。朦朦胧胧只记得你低头吟诵时的安详,远去的时光携着这份徜徉在心里的宁静致远,成为青春中温馨的一刻,在青春的岁月中,我们都需要这样平和的心境,如冬日里结冰的湖面,透亮晶莹表面下,下方依旧是缓缓流动的水。我们也都曾经有这样渴望摆脱喧嚣的浮躁,聆听内心风铃声中的清脆。
那一年,毕业照的那天,拿着照相机笑意盈盈的大叔挥着手让你往内侧靠,我分明看到你的笑温暖明媚,冬日里的阳光般,,却又在下一秒流露出那么浓的忧伤,洗的发白的校服,仿佛连三年里青春都一起被洗掉了,三年的跌跌撞撞,踌躇满志就这样被定格在这样一张简简单单的照片中,有微笑的,有沉默的,有若有所思的,有恍然失神的,多年以后,是否还会记得彼时彼刻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又或许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们有的终究只是流年过后,模糊青春的倒影,唯美如夏之金色日晕,清新如田野雨后的小百合。
湛蓝的天空被教学楼生硬的线条切割成琐碎的过去,曾以为天空之外该是自由,我们都该属于自由的,直到毕业的那一天,才发现曾经的拘束成了青春里最难以忘怀的牵挂。我们都是树,当所有的枝叶一半风中张扬,一半沐浴阳光的时候却忘了悄然扎入大地的深处的根。
曾以为青春该如书中所言,
是满腔的热血,
是瑰丽,
是奋斗的标题,
是属于我们的真真确确,我们的遥不可及,
蓦然回首,青春也只不过是老师高跟鞋踩在地板的节奏,
是黑板上掉落的粉笔末,是课间嘻戏笑声。是我们永远顶着黑眼圈埋首于课桌书本的沉默。是一张布满红色叉叉的卷子。
是他偷偷塞进她书包里的苹果的青涩,
是日夏茗,缅怀我们那终将老去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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