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我们把视线转移到三年前,元旦,一年新的开始。那时的方秦在北京一个公司当最底层的销售员,整日为了提高手里的那点业绩而要对人卑躬屈膝的装孙子,原本他以为这是一种锻炼同时也是公司对他的考验等个一两年情况就会得到好转,他的管理方案一定会得到公司上层的注意和赏识,他大学的专业就是管理。可是时间这样过了两年,他依旧是个可悲的销售员,这让他开始迷茫未来甚至怀疑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误了。那一晚,他在前几天同样的小饭馆大醉一场。严颜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弄到他们租住的房间里,对他好言安慰。可是最终他们大吵了一架,一个星期后方秦留下一封信去往上海。
年轻气盛的我们也许根本没有过多的考虑别人的感受,我相信这是每个人年少时都曾犯过的错误,可是这对于成长的历程来说又是必不可少的一个过程,无可厚非。
“我从刚认识你时就知道你不会甘于平庸,你是有野心的。所以我并不怪你当初的不辞而别,甚至我也没有恨过你。但是我请求你放过我,我们俩都有自己新的生活要面对,你现在已经实现了当初的理想,我由衷的为你高兴,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来纠缠我,方大经理。”当严颜一口气说完这段长篇大论时连她都惊异自己哪来的这般口才。
“那晚我喝醉了你干嘛自己走了打电话给许雯?”严颜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打的措手不及,我~没有~她支支吾吾的狡辩到。“那你为什么不告诉饭馆的王阿姨我们分手了,而是她电话给你你依然来了,不要告诉我是出于同情心才不知不觉就帮了我。”他还是那样做事滴水不漏,把对方可能应对的借口提前堵住,这是他的习惯。严颜有些招架不住了,她怕他这样,他吸引她的也正是那种认真的劲头。方秦突然一改那种谈判的口吻,轻松的说道,好吧!我不逼你了,那你能告诉我你不爱我了,是吗?这还不算逼吗,简直是咄咄逼人。他的眼神漫过她的脸庞,眼帘微翘,那泪珠晶莹剔透挂在睫毛之上。她终于承受不住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一提包泪眼婆娑就要奔出去,口中还念着我不知道,你别问了。
严颜一回到住处就抱头痛哭,室友萧霖正好在客厅刚看完电视见此一幕,不由得也吓了一跳。她根本不用问就明白了个大概,也不忍心再多说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她除了给好朋友宽慰些知心话也别无他法,她是个风风火火的热情女孩,遇到这种事依了她的脾气肯定就是指着方秦的鼻子就是一阵臭骂,然后潇洒的大步离开。她是敢爱敢恨,可是严颜做不到。现在我们的严颜正伤心的待在卧室里,地上丢满了纸巾。耳边还回响着方秦的问题和他锐利刺耳的音调,脑子里开始不间断的播放以前的点滴,记忆的洪水一旦决堤,那就必将一发不可收拾,就像严颜感觉的她必将在这记忆的洪水波涛中死无葬身之地。
让我们再把视线再次转移到南方那座金融之城,它既保守的为一斤一两而斤斤计较同时又伸出包容的大手吸纳着世界各地去往寻找梦想的人们。三年前方秦不辞而别踏上南下的列车由着一声汽笛浩浩荡荡驶入了这座东方“不夜城”,对不起!亲爱的人,我丢下你一个人独自离去为了我们的未来努力,请你原谅我的无情与决断。方秦正是怀着这样撕心裂肺的的悲壮心情踏上这方让他陌生而向往的城市。初始他为了找工作处处碰壁,后来有些心灰意冷了他就索性在静安区的一个茶餐厅里当起了服务生,他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生活。也许是机缘巧合的安排,总之老天眷顾了这个怀揣梦想的穷小子,像往常一样中午在客人散尽之后他换了班赶紧打扫,就在南墙角落的长椅下细心的他发现了一个精巧的女士手包,里面装了很多失主全部重要的物品各种证件以及手机。没错,这位失主就是许雯。当物归原主时他们就自然的认识了,许雯一下就被面前这位穷小子身上的硬朗气质吸引了,她破了例在方秦不愿意接受她的回报后要求其一定要让她请他吃顿便饭以表达自己的谢意,他们聊的并不多但是许雯却越发认定方秦是个独特的人,是和时下上海男人不同的气质,于是她走了后门向自己的父亲推荐了方秦,就是由那时起方秦才开始在恒泰上班,一年后他在销售部业绩突出被破格提升为销售部经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许雯是方秦的贵人,对他有知遇之恩。以方秦的敏锐又怎么不可能读懂许雯眼中对他异样的感情呢。毫无疑问,方秦在最初的一年是有过何等激烈的思想斗争,不然他不会在一年之后去北京借由工作之余才通过朋友辗转打听到严颜的下落,我们也有理由相信他曾经打算放弃过北京那段感情就此在上海安家落户,但是当梦想的阳光照进现实,认真的方秦又怎么可能真的放弃那个他热恋的女孩,这是多么能够理解的情况。好在,他最终决定不再这样拖延下去,他去了北京重新找寻严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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