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涩的阴暗一点点舔舐着最后的光线,正午还在骄横的太阳此时却是那样的无力。日薄西山了,冷风不算彻骨,却也算有了凉意,晚上归巢的乌鸦在昏暗的天际间呱呱的叫着,一天的疲倦,会随着巢的一点点临近渐渐消逝。
近处村庄的四周被密密的树林围绕,稀疏的枝桠上还有早已枯黄的树叶,瑟瑟秋风中,树叶随着风向飘摆。袅袅的炊烟已经在村庄的上空升起,暮霭般漂浮在村民的柴垛上空。
不时会响起村妇们呼喊孩子的声音,玩了一天的孩子还意犹未尽的疯跑在街面上,虽然坑洼不平的道路,却洒满了孩子们欢快的笑声。男人们在田地里累了一天了,三三两两的背着农具回家,而女人已经在家做好了饭菜,仍是馒头,咸菜,也许还有一点炒青菜,但男人吃的很香。
慢慢的,黑暗下的村庄安静了下来,男人、女人和孩子们吃好后女人麻利的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男人带着孩子在不大的院子里遛弯,白天粗犷有力的男人现在却像换了一副面孔,手里牵着小男孩,脖子上还骑着一个小女孩,男人慢慢的小跑。与其说跑,还不如说原地踏步似的走,嘴里还念叨说:“月姥姥,打面面。我问小宝吃啥饭。”,父亲慈爱笨拙的表演不时引起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
皎洁的月亮挂在夜幕中,柔和的光线充斥着院落的角角落落,宁静祥和的夜晚,偶尔一声的狗叫会引起连片的犬吠,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在平静的水面投下的石子。
男人还有孩子们都睡了,女人却仍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拉着鞋底,豆子大的火焰发出昏黄的灯光,女人尽量的靠近灯柱,好把鞋底拉的更细更均匀点,女人做的很认真,看得出她也很困,夹在耳后的一缕斜刘海不时会散脱出来,映在女人不算白皙但也算干净的脸庞上,但女人却并没有理会,她想尽快的把新鞋做好,秋忙一过,男人很快就要出远门打工去了,一个人在外地,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女人想让自己的男人好过点。
夜很深了,就如一个喝醉酒的汉子,一切都像蒙了一层纱似的朦朦胧胧,是的,该休息了,劳累一天的人儿应该要进入梦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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