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十二岁,小学毕业,爸爸带着我去桃林中学报名。那是我第二次踏进这所学校,两个月前我就是在这里参加了小学升初中的考试。
尽管不是第一次来这儿,心里仍是处于一种好奇的心态。看了眼周围,想着今后就要在这里度过我的三年中学时光,不知道三年后的我会是怎样。这时,爸爸突然叫了我一声:“落落,你看你分在了七年六班。”我便暂时将心里对这、对未来的好奇给压下去了。顺着爸爸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红纸黑子上面写着“黄落落 语文78分 数学82分 七年六班。”看到成绩后,耳边似乎响起了我妈总教育我说的那句话:“你得跟你爸学着点,你爸读书那会考试哪次不是乡里第一啊。”照我妈这么说,我跟我爸确实差远了。
找到了班级、跟着我爸一块去老师那报了名交了学费,九月一号正式开学。然后便随我爸一起回家,在家里等待着九一的到来。
在那漫长的一个星期里,我总在想“也许小时候我妈没骗我,我真就是他们捡回来的。”终于在我的猜疑中、我妈的唠叨中、我爸的放任中等来了我的九一。
早上六点钟,在我妈的一阵催促中起床了。换上我妈给我买的新衣服,已经忘记那衣服的样式了,只记得是白色的,一如那天早上天空里出现的白云,在我记忆里永远洁白无瑕。换好衣服,妈妈帮我梳了个马尾辫,在刷牙洗脸后,匆匆的吃了几口饭,然后拿起书包就往家门口跑,往学校门口跑,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走进那个新的世界了。
进了学校,走进我所在的班级,找了个空位坐下来,等待着老师的到来,大概半小时后走进来一个40多岁挺着啤酒肚的男人,他就是我初一的班主任,教我们数学。我看着陌生的他,那严肃的神情让我不禁有些害怕。他走到讲台边对我们说:“同学们,现在全部起立,到教师门口站着,念到名字的可以先进来挑选座位。”当我再次走进教师的时候,已经没剩几个座位了,我拿着书包往教师最后面走,估计是我个子太小了,被老师叫住安插在了第三排,是个靠窗的位子,我便坐了下来。
等老师安排好每个同学之后,叫上了班里几个个子高的男生跟他一起去教务室搬书,那几个男生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
当老师跟那几个高个子男生离开教室,那些留下的同学们已经等不及开始培养情谊了,同桌、前后排似乎每个人都有说不完的话,我因为性格比较内向,不善与人交谈,便转头望向窗外,花坛中的太阳花一小朵、一小朵灿烂的开着。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小学校园,那个花坛里永远都只有太阳花的地方。
就是在那我遇见了我的第一个好朋友,她叫周琴,她亲切的就像是我的姐姐,我们是小学二年级认识的,她是我的同桌。
我们一起玩乐哭笑了一年,三年级的时候她去了上海,走之前她曾邀请我去她家玩,由于我没有得到爸妈的允许,错过了与她道别的机会,在她坐上火车去上海的那天托人给我带了一张纸条,和一朵栀子花,因为她一直告诉我栀子花很香,我就问她栀子花长什么样,她说等到开花的时候会带我去看,到时候我就知道了。我闻了闻手上白色的花朵,是很香,很香。我打开她留下的字条:“等我回来我们在一起玩。”
当我五年级的时候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我们那个开满太阳花的地方,两年没见,我已经认不出她,而她却在人群中找到了我。她告诉我她在上海的生活,告诉我很想我们一起的日子,就这样我们拉着手,走过了五年级,走进了初一。
正当我陷入回忆,教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老师和那几个男生每人搂着一摞书走了进来,把书放到讲桌边,待那几个男生回到座位,老师开始给我们发新书,拿到书本回到座位的我,顺手翻了翻,对着地理书上地理两个字读地图,其实我不是不认字,只是没太注意,也许是还沉浸在对未来对过去的想像中。
当我害怕吸收不了这些新的知识而被老师训的时候,渐渐明白了初中和小学是不一样的,在这个班里除了数学老师严厉一些,别科目的老师基本上是不理会我们的,所以每次测验考试的时候只有数学是每个人都及格的科目。而我的好朋友周琴她的班主任是英语老师,自然她们班的英语成绩都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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