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龙
我一直都知道成长是无法逃避的灾难,青春是一点一点的流逝,让你措手不及,但却不曾知道它会走得如此之快。我很想用文字记录这时光的流逝,却发现语言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原来感觉同语言真的有无法跨越的隔阂。我努力把那些零星的记忆编织在一起,来纪念我那已流逝的青春,以及莫名的感伤。
一直以来,始终有这么一个影子缠绕着我。我知道,这是无法割舍的青春,过往的岁月,留下一声声叹息,却又不得不承认,青春,是一道明媚的忧伤。我想不只有我一个人有,很多战友都跟我一样有这么一个影子。经过了,就在也忘记不了。和战友聊天时,聊着聊着就把它扯出来了,谈谈过去的如何幼稚、如何鲁莽,时间长了便在脑袋里扎根了。其实,我是不大喜欢怀旧的人,因为这样很伤心血,毕竟天天手头的工作都忙不过来。可是,他就像一个勾魂的美人,隔三差五挑逗你,扰乱你的心绪。
我的青春是在部队里度过的,或许说在部队度过有点早,虽然现在才呆了三年多。但以后在不在部队呆还是一个未知数。记得小学的时候老师说过,我们的国家幅员辽阔,北起黑龙江漠河,南到曾母暗沙。那时的我就觉得部队对我来说很遥远,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因为我的家族里没有当过兵的历史。然而,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在我将要面临高考的时候,经过家人的反复商量,我扎头来到了军营,在这里完成了我的青春记忆。
军营那种纪律严明、作风优良、空旷寂寥的岁月,成为我青春的无奈。从繁华的都市,来到离家乡很遥远的地方,从东边来到了西边。而当兵那只是小时候的梦想,认为自己长大之后会在家乡工作,然后为人夫、为人父,普普通通的过一生。来到军营之后在怎么不愿意,既然来了也就只能接受,而短暂的新鲜过后,便是漫漫无期的煎熬。在军营紧张的生活,就几部电话,那么多人,别说打一个电话了。在他们眼中,我就像是人间蒸发了。
每天除了整理内务、睡觉、就是训练。而只有在每个星期五晚上要会餐的时候,我们才有点笑样。那时候,我们就盼望着每个星期五晚上的会餐,能痛快淋漓地吃上一顿大餐。其实,最为难熬的还是寂寞。
当时的我常常感到郁闷:在最为阳光灿烂、最为激情澎湃的年纪,我却在这样一个地方度过、生活着。按说,我应该和同龄人一样,在电影院、旱冰场、KTV、咖啡厅度过美好的青春。因为我也有享受现代文明的权利。然而,这些都与我的青春失之交臂。
然而,如今回放那些青涩寂寞的青春片段,我却体味到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充实和自豪。不知道从何时起,我不再计较“单调苍白”的青春。开始喜欢上军人这样的身份,甚至被自己和战友身上散发着的纯朴的情怀所感染。也许,岁月能够让人变得更加智慧,读懂生命的真谛吧。我也在饱受了寂寞的煎熬之后,突然发现自己如樟松一般挺拔,我的人生似乎也变得更加有质量和分量。或许,我现在所说的这些,正值那些军龄时间不长的他们无法去完全理解,一如当初的我们。但我相信,只要脚踏实地做好本职工作,去接受它,去热爱它,有一天他们也会体会到“寂寞”青春如此宝贵。
如果你现在身在军营,还为无处安放的青春而惆怅,那么请认真体味着略带苦涩的青春记忆,坚持过后,你将体味到许多人无法体味的生命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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