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恐怕自始至终都只是人内心形成的一种感受。即使在热闹的场合,人也可能是十分孤独的。“自我是绝对自由的,又是绝对孤独的”,所以人在本质上一定是孤独的。
所以,在孤独的基础上,是否能为自己找到一种归宿。我们的存在也许就只是为了寻找这一种归宿。而这一种归宿,从没有人知道会在哪里。我们的路,就是在寻找着的过程。书中写到“物质再繁荣,生活再舒适,如果精神流于平庸,灵魂变得空虚,就绝无幸福可言”。所以,我们的归宿一定不会是大多数人追求的物质条件,虽然我们也不得不承认,物质条件会决定着许多事情。但是,本质上的归宿,一定来自内心,对此,我丝毫不会怀疑。
书中最精彩的莫过于为《各自的朝圣路》所作的序中的一段话:“是的,世界上有多少个朝圣者,就有多少条朝圣路。每一条朝圣的路都是每一个朝圣者自己走出来的,不必相同,也不可能相同。然而,只要你自己也是一个朝圣者,你就不会觉得这是一个缺陷,反而是一个鼓舞。你会发现,每个人正是靠自己的孤独的追求加入人类的精神传统的,而只要你确实走在自己的朝圣路上,你其实并不孤独。”所以,答案只是一个寄托,我们的孤独找不到答案,但是这并不可怕,因为我们都在黑暗中并肩行走着。圣地本就不是一件轻易的可以随时到达的地方,这永远需要你的虔诚。我们行走的目的就是到达圣地,尽管我们最后也许不可能到达。但是我们不能因为不可能到达而放弃行走,我们不能因为孤独而否定存在。孤独的可怕就在于始终看不到终点,所以会绝望,所以想放弃。但我却始终相信,最后的终点并不是固定的某一个时间或者空间的节点,而是永远在行走的路上,终点就是行走本身的这个过程。
决定孤独的并不是生命本身,也不要祈求用生命战胜孤独。我始终相信,在任何的人面前,孤独都有着绝对强大的力量,让你畏惧。你会觉得面对孤独,无能为力。这是任何一种娱乐活动也无法消解的本质意义上的孤独。而我们要学会领受孤独。在生命的漂流中,我们不知道浪花会在何处袭来,也不知道会在何处触礁,但是你必须相信,我们不会沉船。无论你的小船如何,你都会划着你的浆,义无反顾的向前,并无退路。
而任何时候守望都是一种明智的选择。“守的是人类安生立命的生命之土,望的是人类超凡脱俗的精神之天。”所以,归宿就是对自我的绝对守望,毋宁说人类。书的开篇就是《守望的角度》一文,就已经让人读来感受颇深,守望的确是一种角度,但是并不是会被大多数现代人所接受的一种。因为这样的方式让人觉得孤独。无论是守林者还是守灯塔者,或者是那个麦田里的守望者,都会让人觉得孤独。而此种孤独,也许就是通往精神殿堂的路径。
守望一个孤独世界,我们不会退却。在这条路上,有无数的人与你一道。有时候,孤独就是一种体验,守望就是一种角度,都是独一无二。
只要记住,我们孤独,但我们并不孤单。我们守望,但永远不会失望。
阅读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