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鸟确实该死,死了还这么麻烦。”范星愤愤地说。
“鸟不是下蛋的吗,怎么改怀孕啦?”一旁的谢峰听后很不解的问。
我顿时突然明白自作聪敏是什么意思,只好低下头任由他们嘲笑。
自那以后我在他们面前收敛了很多,不随便说话,生怕证实自己是个十足的白痴。不过后来发生一件事,我又开始在他们面前嚣张了。
事情是这样的,高二补课期间,为了有更多的时间学习,不少同学都选择在外租房住。我和同桌就是这样,他们俩也在外租房,我用我是女生来担保他们决不是为了学习才在外租房的。某日晚停电了,那时的天气十分的热,用谢峰的话说是连头发都热得无精打采。没有灯光什么事都做不了,所以我拉着同桌出去踩月光。我们慢悠悠的享受威风带来的凉意,买了几根蜡烛,然后又慢悠悠的回去了。
第二天,他们俩同时走进教室,我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他们居然视我如无物。气氛很奇怪,一下课他们就溜出去。
我拿笔戳谢峰的背,没反应,又戳范星,也没反应,最后干脆同时戳他俩的背,然后说了句狠话:“不转过身就不是男生。”
“这么频繁的出去,难不成吃坏肚子啦?”我好奇的问。
“昨晚你和你同桌是不是在街上游荡啊?”范星小心翼翼 的问。
“谁游荡啊,我们是去买蜡烛,你怎么知道?”
“惭愧,我俩看到你们了。”
“看到我们怎么不打招呼啊,没礼貌。”
“这么说你们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谢峰试探性的问。
“什么是不该看的东西?”我挑着眉毛看着他俩,料定他们一定有什么事。
“天气太热了,我们没穿上衣出去乘凉,看到你们就躲到角落去了。”
谢峰加速度似的把这句话甩了出来,等我反应过来时他们早已转过身去。我努力的不笑出声来,可是就算是同桌掐着我的手说老师在盯着我,我也还是笑出声。
学校在离学生宿舍和食堂最近的地方盖了一层楼,完工的那天就是我们进入高三的日子。桌上的书越来越多,眼镜的度数也越来越深。对于高三我是害怕的,常常不自觉的看着窗外发呆。窗外有一棵树,之所以说它是树,是因为有几片叶子挂在上面。我常常想等它长满绿叶时,高考也就到了吧。
谢峰总是冷不丁的说:“占用你发呆的时间去给我们买几瓶水喝吧。”
我很感激他们一直都坐在我前面,如果没有他们陪着,这个阴沉沉的高三要怎么度过呢?高三太安静了,同学们沉默的考试、静静的听课,连苍蝇都一动不动的深怕拍拍翅膀就把着安静打破了。
“你把磁场给我讲清楚我就去买。”
“真会算账,一点都不吃亏啊。”
“是啊,跟聪明人呆长了脑袋也变灵活了。”
上课是我经常研究他们的头脑勺。因为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说人的智商可以根据后脑勺来判断。研究了很久都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最后逼着自己总结一条结论:他们的头发都很短。
经过几次模拟考试,我发呆的次数变多了,时间也变长了,不怎么问他们问题了。
谢峰会转过身问我英语问题,我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他,所以尽量给他讲解,而他每次问完要转身之前都会问:“难度你的物理已经精通到不需要问我啦?”
我很感谢他总是帮我,他都没放弃我,我又何必自弃?于是下了决心再拼一拼。那是已经是严冬了。热腾腾的奶茶是那个季节的特点。我和他常常在晚自习后一边探讨奶茶要怎么样最好喝一边探讨物理,守门的大叔不催我们离开我们是不会走的。
喝了一冬天的奶茶后,我们分开了,也就是离高考仅剩88天时我们隔了一道墙的距离。那一天我很平静,从听说要分班之后我就很平静。有人不满学校分班的安排,教室里闹哄哄的,只有我们这边出奇的安静。窗外的树长高了,叶子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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