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詹姆挑眉。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再加上莉莉在旁边听着呢，西弗勒斯的胸中忽然冒出了一股勇气，“格兰芬多只出四肢发达的人，而斯莱特林则出头脑发达的人。”
“我看你两样都不发达。”小天狼星讥笑道。
詹姆大笑起来。莉莉突然站起来，厌恶地望着这两个男孩，大声道：“走吧，西弗，我们换个地方坐。”
两个男孩怪腔怪调地模仿莉莉的声音。西弗勒斯经过时，詹姆还绊了他一下。西弗勒斯的薄嘴唇抿得紧紧的，心里暗暗祈祷莉莉一定要进斯莱特林。
然而事与愿违，分院帽一罩在莉莉头上就喊道：“格兰芬多！”而他自己则如愿被分在了斯莱特林。奇怪的是，坐在自己梦寐以求的长桌前，他一点也不感到高兴。只不过是礼堂的一边与另一边的距离，西弗勒斯却觉得他与莉莉相距了十万八千里……
四
“对不起。”
“别再说了。”
“对不起！”
“我不听！”
这是一个晚上，已经长大许多的西弗勒斯与莉莉站在胖妇人的肖像洞口前面。
莉莉显得很生气，皱着眉头抱着双臂一味地摇头。而西弗勒斯则显得不安又焦急，他双手交握着，拼命地解释：“我对天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叫你泥巴种的！”
“太晚了，西弗，要是你管我这类出身的人都叫泥巴种，我又有什么不同呢？还有，我劝了你多少次了，叫你不要和那些食死徒做朋友，他们的魔法是邪恶的，他们是忠于神秘人的，可是你就是不听——”
“那詹姆呢？他还跟狼人做朋友呢！”西弗勒斯突然打断说。
莉莉的脸突然无预警地红了红，“那不一样，卢平是有病。西弗，你也有病，你中了黑魔法的毒了！”
这时，莉莉专注的望着西弗勒斯的脸，问道：“你，你真的要去神秘人那边么？”
西弗勒斯的嘴唇动了动，却感到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
莉莉自嘲地摇了摇头，苦笑道：“我真傻，居然还对你抱有幻想。”
“莉莉，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
“——叫我泥巴种？算了吧，事到如今，这还重要么？你已经选择了你今后要走的路，我也有我要走的路。再见了，斯内普。”
他蠕动着嘴唇还想说点什么，莉莉却用手势制止了他。她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他最后一眼，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爬进了洞口。
西弗勒斯的头无力地垂了下来。这一次，她是真的要离他远去了……
五
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得知她死讯的那晚，他崩溃了，脑子里乱糟糟的，简直无法思考任何问题。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明明跪下恳求过黑魔王放过她的，他甚至还不顾自己食死徒的身份去请求邓布利多保护她，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我以为……你会……保证她的……安全……”他有气无力地说。
“我很抱歉，西弗勒斯。她和詹姆都信错了人，就和你一样。”邓布利多面色沉痛地说。
“没了，她死了，再也活不回来了……”
“但她的儿子活下来了，眼睛和他妈妈的一模一样。你一定记得她的眼睛的，对吗？”
听了这话，他那失去焦距的眼神才重新聚集回来。他苦笑一声：“如果世界上有假如，我希望死的人是我……”
“可是世界上没有假如！”邓布利多毫不留情地指出，“如果你真心爱她，那么摆在你面前的路你应该很清楚。”
西弗勒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您——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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