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的盆栽,很久没浇水,不知何时,已经枯死,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丫。忽然想起与她一起浇水的时候,生机盎然,如今……
扬手,盆栽跌入院子,泥土,枯枝,瓦盆。四散开来,支离破碎……
无论多么辉煌的曾经,时间流转,如今也只剩下了一地荒凉。
邻居家的小孩依然在舔着棒棒糖,一脸满足的模样。留着鼻涕,数着阳光!小男生和小女生,手拉着手,玩着过家家,他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她用母亲的口红化妆。他做新郎,她当新娘。一阵风吹过,我醒来,恍若隔世。
手机屏保还是她的相片,偷拍的。她戴着耳机,趴在桌上睡觉,上午阳光清澈的背景,满目恬静。我曾悄悄揉着她的头发,捂在手心。
墙上还贴着王力宏手持龙形吉他,梳着草上飞的海报,是多久以前,曾和一个人,一人戴着一个耳机,听着歌,看着海报,满心崇拜。
娇贵的昨天经不起时间的重量,一个不经意,便烟消云散。
门前的x路公交车还在开着,错过公交车的上班族还在跑着,邻家大妈的臭豆腐店依然红火,小孩哭闹的声音还是飘着,天上的云还在卷着,空气中的香樟味还在溢着,我趴在书桌上还在睡着,口水印在正午阳光的影子上,将时间刻成了回忆。
想象之中,我承认,曾经那么恋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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