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掩饰空虚还要强装很酷地去吸引对方么,还是袒露真实去感动对方?”雨潇望着踏水飞开的野鸭长长叹了一口气。夕阳覆盖卧牛山辉映着雨潇萧瑟的背影。瘦骨嶙峋的铁板桥上,雨潇缠绵着沉重的步伐,向着老街。她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在留恋什么,还是等待失望!春天走远了,夏何苦猖狂?”她嘴角依然写着不舍,泪水爬上了那不施粉黛的脸庞。
“妈,我回来了。”乔檐把脸躲在门内,双手插在裤袋里。“饭在锅里,你往灶里塞点柴火,热热。我去打点煤油,等爸回来一起吃,啊!”乔妈往围裙上擦了擦手,把垂落额前的头发撩到耳后。便掀门出去了。
乔檐蹲在灶口前,揪了一把草靶,燃上火。渐渐的,火映着他的脸,通红。还渗着微微的汗,“孤独就自己饮下吧!我不能的,希望有人……”
“檐,檐……”乔父挑着担子回来了。
“嗳!爸,豆腐卖完了!”乔檐接过父亲的担子。
就在前天,乔檐写了一首诗,交到了一个女孩子手里。
那首诗这样写道:
爹娘望着山头
夕阳写着一河的惆怅
我爬过山头
却始终忘不掉
那个下雨的清晨
神似乔木装成的雕檐
一尘不变的古老
雨潇潇而下
编奏的声音
在心里悠远的宛转
那一春的油菜凋零
荷香馨染
浸入了那个
古色微雨的清晨
我要怎样
才可以进入
那个我期待已久的故事里
睁开眼,是因为受了开灯的刹那的惊吓。某同学通宵CF归来,喧哗了酣睡在晨曦里的男生寝室。也搅和了我半生不熟的梦。
我转了个身,将床头旁与我同眠的手机开机。发现才六点多就松了神,坐起在床上慢慢地去咀嚼发生在梦里的故事。
妈妈何曾这般委曲求全过,为着什么原因对着晚归的我不生气?我又是何曾正儿八经地唤过父亲一声“爸”?我不相信接下来我们一家人能和气地吃完饭!当然梦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雨潇为什么就代替了梦里情节应该真正出场的夏馨荷呢?难道这是暗恋得牵肠挂肚了么?那诗也是在生理学的课上,实在无心听讲,偷瞄着雨潇写成的。
因此我想象着发生的邂逅,还偷梁换柱,替换了主角。现在梦的原由清楚了!如果我不说得生动点那也不行啊!
神似乔木装成的雕檐,不过是外婆家那栋矮房,破砖残瓦,是外婆半拾半偷积攒来的,而屋子也是蹩脚师傅砌起来的。说它古色,正是因为某个夏日,阵雨欲来,电闪雷鸣,半桥之上,我约会夏馨荷归来。顷刻之间,瓢泼而下,这烟雨江南里,我惆怅地望见矮屋顿生了多般变幻,让我联想起了透古沁香的雕龙画栋。这之前,我赤足走过半桥,进老街深处,访我那红颜知己。
“小丫(夏馨荷的小名),哥哥好渴啊!”我望着她兜里的喜之郎,垂涎欲滴,“小丫最疼哥哥的。”说着就伸手要去拿。
小丫一步跳开,嘟着小嘴:“哥哥要是答应我,天天陪我玩,我就对哥哥好。”
我也不说谎,也没有不愿意对她好,只是天天和她玩,我真做不到。更何况后来我搬了家,几年后夏馨荷恋着童年的记忆找我玩过。
不提吧!现在我更不知她在何处,若记得诺言,现在暗恋人家雨潇又呈望有哪样的结果!有时我更是做些不着边际的猜想,夏馨荷应该出落得很漂亮了,是否还仍然记得我?
时间是窗外的雨,湿了没法掩藏的大地;时间是放凉了的茶,入肠有苦又冷;时间是过去了的,现在还有的,未来仍将折磨我的痛。
试想着,若是不要了这时间,爽性了断了这痛苦……可是记忆堆积了太多,窗外的雨比喻不了我倾泻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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