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那件纯白的T恤怎么也找不到了;这件灰色的外套又是谁的;这些瓶瓶罐罐又是哪来的;镜子里的面孔看着怎那么面生。
摸着杯柄,一口没一口的啜着白开水,看着透明的液体摇晃,隐约还能看到自己的脸。没有音乐没有激情,头脑就是朦朦的恍如痴呆。蒙了迷离纱幔的眼神,空洞洞的没有一丝实质,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有那么一毫清明深切的让我意识到我没有失忆,如果真的失忆了该有多好。
不施粉黛,不别金钗,不再见流苏拂鬓。
褪去华裳,褪去戴饰,也不移清新莲步。
女为悦己者容,若不然沧桑年华,醉饮残酒以昨日。
一首小诗,也再写不出心里的感慨。铿锵了半天,吐出的只是文字包装的哑谜。如果能浅显的道出心中所想,想必我的人生会得到一个转折。
日子越见闲愁,时不时也会低唱两句。
爱会累,心会冷,这是感情必经的过程。只是有人就放弃也有人愿意再等。
天意渐进寒凉,头脑发昏外便是舍不得自己的小窝了。小窝永远都是老样子,没有厚厚的垫子没有厚厚的棉被,搭着白灿灿的床罩,却是最让我窝心的地方。
在小窝里写日记,已经是像每天都必须吃饭一样程度的活儿。日记本里被勾画过的页数越来越多,一张又一张都在描述着曾经每个时刻最真实的感受。只是越长大越孤单,越不敢去翻阅曾经书写的画面。
我在想,或许毕业了或许还没有毕业,我会用一场小火来解救埋藏在书页中的过往。
衣柜里多了一件泛黄的T恤,原来是那件找不到了的白色T恤,我记得这是去年我用第一桶金给自己买的生日礼物;这件灰色的外套暖和和的,我记得这是冬天的时候辉带我去百盛给我买的冬衣,他说很漂亮;嘴里苦苦的,全是那些瓶罐里的东西,我想起这是我的药,各式各样的小病大病的药;而镜子里的那个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电影里流动的细节一瞬也没有捕入脑海,演绎的声音也不像音乐那么灵动。既然没有在欣赏,为何还要开个窗口在面前唧唧咋咋。
古有大夫言,心有郁结,无法疏散。跳动的画面会不会调节点什么?
二十年的思想沉淀,筑造的极端牢笼在一次次挣扎中貌似有了松动。不管是墙角还是顶盖,只要有了一丝缝隙就会漏进整片阳光。黑暗中的光明总是显得弥足珍贵,清醒里的痴呆更加难能可贵啊。
痴人呆语,看看也就罢了。
2011—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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