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谊寝室”该是2000年我步入大学时接触到的第一个新鲜事物吧!刚入学时,对环境既陌生又充满了兴奋和好奇。同一寝室六个哥们来自不同地方,好的是大家都是重庆人,交流起来没有阻碍,许多方面也是志同道合。在那个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年代,对异性的吸引我想是不言而喻的。寝室一哥们在竞选班委时,由于我们的鼎力拉票,获得“学习委员”一席。真是“一人得道,室友升天。”该哥们于是乎利用职务之便,联系上了一计算机班的女生寝室,准备联谊。在晚上的卧谈会上,我们一个个拼命的想象着对方是如何的样子,憧憬着自己的艳遇。或是戏笑别人的歪心眼儿,以发泄自己的真实想法,真是各怀鬼胎。你来我往,笑声不断,大家都难以入眠了。后来在隔壁寝室的强烈抗议、谴责、严正声明,甚至差点上升到武装冲突情况下,大家才就此打住。现在想想,估计联谊女孩在和我们见面前也该会有所交流吧,会不会把我们想象成偶像剧《流星花园》里的F4呢!
第二天是星期天,该是2000年的11月份吧。天气已经转凉,校园的树木渐渐失去了翠绿,偶有落叶飘下。五个哥们起了个大早,在那块毕业师兄遗留下的破镜子面前,大家争先恐后的照了又照,衣服拽了又拽,头发梳了又梳,深怕漏掉一个细节,犹如参加大赛一般。现在想起,脸上仍会荡起莫名的笑意。青春泛发的年代其实不需要额外的修饰已经足够青春了。
当我们在校园的大道上碰到那群联谊女孩时,早起收拾的我们也许有点后悔了。她们平常不过,没有刘亦菲的美貌、也没有过人的才艺。不过都挺纯真、可爱、简单、大方,倒觉得该为自己思想的复杂感到羞愧。
她们一行6人中,个头最大的那位是后来常和我们“喜哥”称兄道弟、热爱足球的“9号”;看起来年龄偏小,一脸稚气,头发短得“齐耳”都比较勉强的女孩是后来“小朋友”和我一直都心怀鬼胎的对象。只是三年呢我们似乎都未曾表白过;头发飘逸,爱说爱笑的“阿芳”和男士头型、大方洒脱的“冲冲”在后来的一次校园道路上散步时,手牵着手,显得过于亲密。被学校一老教师当面提出严厉批评:光天化日,如此作为,注意影响。弄得二人真是欲哭无泪,只好笑着解释,我想那位老师当时真是情何以堪?“格格”是位温柔、稍微腼腆的女孩,按理说该留长发,也许那年头流行短发的原因吧!她们6人中有4人都是短发,格格也在其中。“毛儿”是我们同一个班,有着男孩子气,这次联谊她从中撮合,功不可没啊!这些都是后话,暂且打住吧。
当我们真正看到这群女孩时,心中的兴奋感似乎没有等待中强烈了,紧张感倒添了几分。
在学校新建教师宿舍旁边那条断头路上,由于头天下了雨,路面显得坑坑洼洼,好的是路上以石子为主,少了泥水的捣乱。在后来的许多日子里,我都没想通:当时是谁的主意,怎么选那么个没有情趣,甚至有点倒胃口的破地方。也许这才是不完美的完美吧,让大家不能忘记。
我们都一一作了自我介绍,低头看路,缓缓地行进着,漫无目的地摆谈着。时而笑声一片、时而沉默无语。看来男生天生就是会主动找话题的,在尴尬时几个哥们总能找到话题侃上一阵。
不知不觉中行至路的尽头,又不知不觉中回到了路的起点,该是分手的时候了吧!可是谁也没有提出。我们各自一群,渐渐拉开了距离,直到最后再不说“再见”“傻u啦啦”之类的话,也许已再不能听见时,才打上了最后的招呼。回想起来:当时怎么就没请女孩们吃顿饭呢?至少提出邀请啊,真是绅士得过分了。
和女孩们初次会晤后,对她们的点评似乎有点苛刻,可这似乎与我们的行为不相对称,因为双方的交往活动倒频繁了起来。
那个年头,刚进校园时还流行听卡带,我们自录的卡带,你们是否留有印象?你们是否记得深夜时,我们一起的集体电话,你一言、我一语的那个热闹;一起聚餐时无忧无虑、嘻嘻哈哈的日子,一起外出怕黄瓜山的岁月,一起过生日脸上满是蛋糕的记忆,一起照相专做搞怪动作的过往,一起上图书馆备考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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