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听听你的心跳吧!南。回到办公室他突然开口。南一头雾水。什么?听听看是不是也正常,刚才他一直盯着你,然后你就脸红了。我不允许别人当着我的面那样看你,只好说走了,本来还有病史要问的……那我现在回去问。南故意抢答并作势转身。不用了!他说着已拽住了她的手腕。南,不要用你的任性挑战我的耐性,好吗?
(三)
第二天,南照例和他穿梭在各病房之间,他的病人很多,南为此时常弄错床号,他都一一悉心纠正。在别人眼中他是那么强悍,只有南知道为了这一切荣耀光环,他付出了多重的代价。虽然他只字未向南提起过,但他也许忽略了南也是一位医生,虽然只是实习阶段。
不觉已来到了17床的病房外,他母亲早已和蔼的迎在门口。郑主任,你们好,太感谢你们了,我儿子今天精神好多了。是吗?小便呢?他来到病床前仔细询问。也开始多起来了。他一边回答着视线却越过他投向了南的方向。南丝毫未觉,她只是埋头静静的听着,偶尔注视一眼旁边,她母亲好像在为他准备换洗的衣物,一会儿从行李包中拿出一件衬衫一会儿又放进去,就在那一刹那,一把微微泛黄的折扇毫无征兆的映入了她的视线,折扇半开着,上面是某人稚嫩的笔记,然后南手中的听诊器重重的掉在了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惊扰了所以人。对不起,外面好像有人在叫我。南大步走出了病房,眼前回荡着折扇上的一字一句。
他恢复得挺快,我让他下午去照一张下腹部的B超,你陪他一起去,南。他回到办公室边洗手边吩咐。我?南疑惑的望着他。有你在场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插队啊!呵呵,我想赶快看到报告结果。南听了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雷厉风行是他一贯的工作风格。
一路上他和她没有言语,只有一前一后的节律步态。然后他静静的坐在门口凳子上,她走进了B超室,接着她叫他进去,无视排队等候人群的异样眼神。
上面说什么?回去的路上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没什么,详细情况一会儿听郑主任告诉你吧!南仍自顾自的走着。哎呦!请等一下,我……南回头看见他一手叉腰痛苦的表情。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一脸的担心早已出卖了上一刻冰冷的表情。我腰突然又痛起来了。见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南脱口道,你先忍着点,我马上扶你回病房。说着他的一只手臂已搭在了南瘦弱的肩上,南搀着他慢慢的走进了电梯里,她的头靠在他左胸前,几乎一米八的个头似乎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似的斜倚着她。那一刻,南似乎又听见了听诊器里那样飞奔的心跳,只是分不清是自己还是他,只知道额头上汗珠一颗接一颗。
现在还痛吗?南小心的松手让他坐在床沿上。比刚才好一点了,谢谢你,南。他如此自然的口吻让南怔住了,原来他早已……正在这时他匆匆的来到了病房。刚才又发作了吗?对,他点头应道。肾绞痛发作起来疼痛难忍,我看你不如打一针止痛药吧!他一脸严肃的建议。止痛?不用了,我觉得我还可以忍受。他摇头拒绝。你就别倔了,用了止痛药疼痛会缓解许多的。那好吧!他勉强的对南点了点头。
你笑什么?走廊上南看见他脸上少有的怪异笑容不由好奇。没什么,我只是笑你们刚才上演了一幕美女救英雄的好戏。你不是在……吃醋吧?南低声迟疑。当然不是,是嫉妒。南已习惯他这样的黑色幽默。
(四)
那天他外出开会,病人都交给南处理。南来到17床门口,见门虚掩着便进去了。只见他站在阳台上,手中握着她当年失去的折扇,像是在沉思。南想转身却被他叫住了。南,别走,我有话对你说。哦,我来是想告诉你,经过一周的积极治疗你已康复了,明天可以出院。南抢先说道。南,七年了,你一直在我身边。他盯着手中的折扇。我不懂。南漠然。你可以骗我但请你不要骗你自己好不好?从你第一次踏进这房间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他看上去激动不已。南,对不对?他的双手紧紧握着她的肩。你是想说你当年故意夺走我的折扇是因为你喜欢我吗?南淡定的追问。是!当年是!现在更是!他的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南浅笑,那你为什么不敢承认?还说把它弄丢了,你能体会我当时的感受吗?南平静的语调开始哽咽。我……我当然能,因为自己的那句话而把你弄丢了,那种心情就像……够了,你什么也别说了,那把折扇不止被你弄丢了,也早已从我心里遗失了,它如今已再无意义,扔了吧!南惊讶自己于他竟能如此决绝。是不是因为他?我看得出他是在乎你的。他冷言道。上次我假装腰痛不知怎么被他识破的,害我……白挨了一针。你……南不由一惊,无聊!害自己白担心一场,不过是一场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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