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二岁,“假小子”一个。
她出生在农村家庭,她也出生在一个传统的家庭里。父母在家务农,不算富足却也美满。家里的老人有着严重地重男轻女的思想。因她是个女孩,所以不断地在给她父亲压力。父亲表面上是表现的是不以为意,但私底下却和母亲在考虑着这件事情。这些事情在她懂事记得开始就无不天天发生着,乡里人总是会半逗着问她:“叫你爸再生一个弟弟,行不?”她那时还不是太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她只知道如果有了弟弟,爸爸妈妈就不会再喜欢她了。所以每当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总是会说:“不行!”她认为这样才能够捍卫住属于自己的那份爱。父母有些时候也会问她:“爸妈再给你生一个弟弟,好不好啊?”她的回答却也依旧是那一句决绝的“不行”。之后父母也就不再提着些事了。可这并不意味着结束,要知道舆论的力量是强大的。很多乡里人都把这种事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聊爷爷也在她面前经常说:“如果你有个哥哥,你爸爸也就不会那么累了。可能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爷爷总是在憧憬着有一个孙子该多好啊!她慢慢开始懂得了什么。可却说不上来…
自那以后她开始有着潜移默化的改变。没有了女孩子该有素养,没有了长发和裙子。倔强的有着一股“野”气,有的只是短发,有时候比男孩子还“野”。有着农村特有的乡气,散发出朴素的气息。父母总是教她女孩应有的秉性,她却老是不听。每天都是男孩子装扮。因此父母也就此罢手了,随她野去…
那时候,九年义务教育免学费补助伙食并没有实施。高昂的学费让这个农村家庭过得无比艰难。父母终于在万般考虑下决定外出务工,到外面开店挣钱。那个所谓的“店”,很简单,就在别人天天走过的楼梯口转角处,还有就是外面的露天大坝搭上一块薄膜便也就成为了简陋的餐厅了再加上几张破旧的二手桌子,也就成为了她们一家谋生的行当了。而父母睡的地方则是楼梯的下面,天天被人踩在下面。一到放假,她就会去帮助父母做工打杂。到了大城市她也还是倔强的像在乡下一样,短发,大裤衩,人字拖,天天在餐馆里穿梭,手脚麻利之极。妈妈总是在逛街的时候,会有意识的给她买一些女孩的衣服。她总是穿了第一次之后就把它们压箱底了。妈妈问道她,她总是说不喜欢穿。妈妈总会说她倔强、不听话。她似乎对于这些都无所谓,而这只是表面上的……
在“餐厅”的最里面的角落里,有着一个简易的木架,架子上面摆着一个八十年代的熊猫牌“重量级”老电视,还有爸爸在二手市场买的一个影碟机。那是唯一可以吸引更多顾客的“法宝”。重量级确实是重量级的,不是说它有多么的王牌,而是它确实是很重。平时都是爸爸把它像供佛一样用很大力把它到父母睡的屋子里。等到第二天又把它以同样的方式把它抱出来,小心的放在木架上。父母在干了多久的饮食业,那个电视就搬了多久。每次当爸爸不在的时候,妈妈就会坐在木架旁边等着爸爸回来帮电视进屋才能睡觉。有些时候爸爸回来晚了,妈妈就会打着瞌睡等着爸爸回来。每当假期的时候,她总会和妈妈一起等爸爸会来搬电视。她最受不了的是夏天和冬天的等候。夏天蚊子可以吞噬掉她们“庞大”的躯体,冬天的寒意可以把她们冻结在那里。每次这个时候她总是没办法忍受父母的这种艰辛。她总是在想妈妈没有我陪伴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她总是想有一天她也能搬动那个电视机,这样妈妈也就不会受那种苦了,爸爸也有自己的时间了。
那是很久后的一天了。她母女俩依旧在守着电视等爸爸回来搬它。妈妈似乎今天不是很累,也就和她说起话来了。
妈妈说:“要是你有个哥哥就好了,我们母女俩就不用在这等你爸爸回来了。”这句话像一根导火线一样,拉响了她心中的那一个休眠炸弹。她二话不说,走到木架面前,抬头看了看电视,举起双臂抱住电视机就往屋里走。这时妈妈急了,失措地说:“你小心点,你做事总是那么冒冒失失,那么的倔,要是电视砸到你怎么办啊?或是闪到你腰怎么办啊?你还那么小,要是有什么是以后怎么办啊!”但是电视已经被她搬到屋里去了,而且毫发无损。妈妈还不停地问着她,查看着她全身上下。她听着妈妈的这些话,她知道她做到了。她很高兴地对妈妈说:“爸爸不在的时候,没有哥哥也可以做到的,因为有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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