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并未感到遗憾,也许只有自己真正喜欢的姑娘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我们才会从心底追问,自己的缘分究竟是没到还是已经在有意无意间错过了!
5
第二天晚上姐夫做了红烧肉和猪皮冻儿,第三天回公司时,他让我带上一些。我住的地方远离闹市,晚上饿了也没地方买东西吃,带着这些回去当夜宵也好。可是带回来好说,怎么吃呢?没有锅碗瓢盆,不能生火煮菜,甚至连开水都是个问题。
“你那有煤气罐吗,能生火吗?”姐夫问。
“不能,煤气罐多危险,我那也没有独立厨房。”我回应着。
“那也得买,以后总得自己做饭,不能光在外面吃的。”姐夫接着说。
“要是离着近,你拿着我那个小的就行了,可是人家公交车不让你带啊!”
“姐夫啊,上次我装了个臂力器在包里,坐地铁过安检,人家说是凶器,比双截棍还厉害,硬是把我撵出来坐公交,这我要是带个煤气罐,那后果…你想想吧!”
“那红烧肉就别拿了,太腻了,冷着吃了拉肚子。”
姐夫这样回应我。
我暗想,这一周除了中午在公司食堂能见点肉丝,平时我都是素食动物了,看着这一盘的红烧肉实在舍不得不拿着。
“我那儿有个可以熬粥的锅,你还是给我装上吧。”我对姐夫说。
猪皮冻熬了将近两个小时,熬的时候没有加调料,吃的时候还得加上盐、味精、酱油、醋拌一下。
我正坐在客厅里敲着键盘,姐夫发又出了一系列的疑问句。
“你那儿有酱油吗?”“没有。”
“你那儿有醋吗?”“没有。”
“你那有盐吗?”“没有。”
“味精呢?”“也没有。”
“那你那儿有什么啊?”
“我那就一个熬粥的锅。”我随声应和着。
“行,我给你包点儿盐和味精,醋就别要了。”
等着都包好了,姐夫说,“看这个节假日过的,这两天光在屋里上网了,做个饭都成了娱乐活动了。”的确,后面两天除了出去买菜,几乎没出屋。
一开始我俩都觉得这对话挺有意思,我在客厅,他在厨房,可是都没笑出声来。这会姐夫忽然灵光一现似得冒出一句话,“要不咱在给你包两瓣蒜带着吧?”停了有一秒钟,我俩都哈哈大笑起来。
临走姐夫又拿给我一些钱,并关照没有了再找他拿,再接过钱的那一刻,我一面在心底感谢着姐夫,一方面又满怀惭愧,这已经是毕业半年多了,居然还在靠家人的资助生活。
节后的北京,又将经历一场短程的人类迁徙。
平谷到昌平,公交线路大约80公里,有两种乘车方案,一种是做到东直门转地铁到沙河;我曾经见到周五下午,来自四面八方的人流,把东直门公交枢纽站挤爆,长长的队伍足有两百多米,从站内一直排到马路上。 我去问售票员,半小时后过来会怎么样,得到的答复是现在才两点多,晚点人会更多,周五下午都能如此,节假日的火爆场景更是可想而知。
另一种路线直接从平谷转到顺义再转到昌平沙河。我自认为,选择这种方案会比较快捷,又能避免拥挤的地铁。那天下午我两点钟就来到平谷汽车站,看到黑压压的人群,最终还是难以避免迎来了一场遭遇战。本来两个半小时的车程,结果回到住处时,已经接近晚上七点。
6
上班后的第二周过得很平淡,由于周一至周三放假,其实这周上班也就两天。周五的下午,我们技术部与市场部的打了场篮球赛,技术部因人员配备不足和体力不支惨败!晚上,两个部门搞活动,这是进公司后的第一次比较大型的聚餐。两个部门的主要成员,以及公司的副总几乎全部出席。包括我在内的三个新入职员工成了焦点,开场不到半小时,三瓶啤酒就下肚了。技术部的助理坐在我旁边,一直在提醒我,像这么大型的聚餐机会是很少的,放开喝,多敬一下领导。两个小时之后就是杯盘狼藉,人仰马翻,洗手间成了最热闹的场所。一直闹得最凶的市场部经理,喝到一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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