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无端
我是在回忆一个故事,还是在等一个人?
我熄灭了灯,关上了门,亲手埋下了一座城
此事,无关你我,只关风月
第一部分
我看着你QQ头像的闪动,阴影,明亮,像无数的流星从我的心际不经意地滑过。聊天,空间访问,回复,都没有你的。是的,这个我很早就知道。有时候,我会想:你还记不记得QQ好友里有个我?有点略带心虚的奢侈。
QQ,人人,电话,我delete了所有与你相关的信息。几秒钟的事情,我怕自己的犹豫与不坚定,急促而又颤抖的指尖,我仿佛能够感到你那融化冬天的笑容和着最灿烂的烟花,升腾,绚烂,消失,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我。“与君相别,自此老去天涯”
“兰和滇是男女朋友喽!滇那小子艳福不浅嘛!”11月份的日子,已经有了秋高的感觉,鱼窃窃地笑着做着古怪的动作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没来由的,那一瞬间,感觉天地动了一下,有一种整块玻璃滑落往身上砸的感觉,于是腿“啪”地一下就软了,踉跄地蹲在地上。鱼立马就慌了,赶忙过来扶我,着急地问:“怎么了?”微笑着,说是不慎被石头绊倒了。鱼就立刻没心没肺地吼:“你哦,还是这么2!”其实,我想说,鱼,是有一块石头,但是不大不大,在我心里,好深好深。回校的时候,坐在B支4的快客上,第一次没有晕车。倚靠在座椅上的我只是静静地望着街景,看着窗外的人与物不断地向后退去,且行且逝,且逝且行,或许我们的过去也是如此吧?暗黄的秋叶跌落在一个骑车的弟弟身上,初中生的模样,圆滚滚的书包,依如当年白衣飘飘的我们,很可爱呢。超过,被超过,消失。然后,灯红了,车停了,静止,运动,刚才的那个弟弟竟然又出现在了车窗外,一头的大汗,在下午的微光里泛着一层温暖的色泽。兰,漂亮,聪慧,可爱,大方,兰和滇,不得不说,真的很登对。
爱情,在我眼里,只要恋上了,牵手就是一辈子的。
没有了你的消息,果然很好,许久不见的心好像也在认真地打扫它的老家了。可以认真地写字,上课,玩闹,按时吃饭,不睡太过头的觉,好像整个人都重新恢复了活力。直到……我看见鱼转发你的说说,“上课别睡觉了,都起来刷人人啊,不知道我在银行门口排队很无聊啊!真不知道我是怎么丢了我的银行卡的。”“喝,你丢了银行卡啊,还是这么2:我记得你发过一条用错浴液的说说,其实我也常常那么做;某天你买上海生煎阿姨多送了你一个而欣喜的说说;晨跑时,你会说天地在自己脚下,前进的步伐由自己控制真好的说说。”这么多又这么少,我是不会刻意去了解你的;就算是你那的天气,我也不会留心的,就像莹说的,“我是没有资格的,没有资格爱你的,我了解你多少我又为你做过什么。”我们之间是隔了3年呢,曾经的我自负地以为我是多么地了解你。其实,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我以为不牵手也可以漫步风霜雨雪,我以为爱如纯酿越久越芳香,末了,我才发现其实醉得一直只有我自己。然而时间,再回首,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我把梦编织得如此绚丽,却忘了出口。
其实一直羡慕鱼的,你们同窗7载,无话不谈。
2012年3月 杭城
雨
我看见一个极像你的男生,温柔的眼神,挽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手腕的张力,细心地呵护。我想你和兰也是如此吧,这样很好
雨一直没有停,大家的倦容透过雨幕依然可以很清晰地辨别,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匆匆的步履声。堆满了一世界的雨水,大家似乎并不喜欢。
没有“沾衣欲湿杏花雨”的况味,有的只是“黑云压城城欲催”的湿寒。莹就在这样的时节里,在电话的那头说着要来。难得的下午,透着阳光的痕迹,我兴奋地去请了假条,假条的内容是含着下午的课以及夜自修的,坐在温暖的图书馆里,畅想着两个好朋友一起出游的幸福时光。然后是莹推迟了的出发点,1小时又50分钟的车程。我看着逐渐散失的阳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难过的感觉。莹到的时候,是下午的3点,天上又飘起了濛濛的小雨。莹是不喜欢雨的,我一直知道。所以当我在车站接莹的时候,一脸愁容毫无保留地宣泄在了莹的脸上,我默默了。莹絮叨着说:“她是来找A借单反的,下周要去西塘。”我“哦”了一声,笑着。“原来不是来找自己的,都怪自己也太兴奋了,没问清楚。”然后是借单反,A是一个大大咧咧的男生,没有看见的,觉得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在A来之前走了,“A会照顾好莹的”这么想着。咬着莹给的糖,我固执地把拿来的伞留给了莹,然后飞也似地逃走,不管莹在后面的呼喊,其实那把伞我是可以拿走的,因为A肯定会带一把伞来给莹的。可是,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就有那种想为莹做点什么的冲动以及一种突然想逃离什么的抽动。天依然是下着雨的,而且似乎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我默默地行走在人群里,不知道要去哪里。其实在半个小时前,我也没有想好要带莹去哪里玩,可是总觉得跟莹在一起玩什么都是可以的,而现在,原来,有时候,最基本的那个条件也是会消失的,生活,从来都不为我们的主观意识所掌控。吃了太久糖果的小孩,偶尔吃到一个酸的或许就会心疼地掉下泪来。“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在灰蒙蒙的视线里,我只觉得远方的大楼很高,很突兀,很不真切;左右游过的花伞那么多,那些花伞底下的笑声,爽朗清晰,却没有一把花伞为我停留,因为它们的主人并不认识我,因为它们的主人只有它们一把伞,事实就是这么简单;真的很想去远方,特别是今天,原来是两个人的,现在是一个人了,其实也是没有关系的,只是突然觉得好累,好冷,真的好累,真的好冷,一种从心底升腾起来的冷。我站在连廊里,看着廊外的雨珠,挂在嫩绿的叶子上,突然想起从前的自己好像特别喜欢下雨天,不喜欢打伞,喜欢踏着水坑,故意把身边的人弄湿,然后得意地被围追着打,心里却有一种“江湖侠客,豪气干云”的升腾之气。高中时跟洁一块在雨中大喊,来回跑,湿透衣襟;雨夜里跟媛一起闹腾着去果树上摘果子,逸兴遄飞;初中时,某次期中考倒数,含着一口气在磅礴大雨中,愣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回了家,惊为天人。父母甚至为我的中考和高考都恰逢下着雨而欢欣鼓舞,嘿嘿,我简直是默然地笑了。其实,心热,是不怕冷的。那么,在下雨天开始学会打伞是不是也算是种长大的表现呢?那天的傍晚,我最终没有去到远方,我只是右上角45度忧伤了一会会儿,我想不出个所以然,就悻悻地跑回学校食堂吃了个晚饭,又回了寝室快乐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在室友足以杀死人的眼神中“嘿嘿”地窝在寝室里享受不上夜自修的待遇。(“生命是闹着玩的,事事显出如此;从前我这么想过,现在我懂得了。”——老舍《断魂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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