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葬礼那天，他的妻子，儿子，两个侄子一起跪拜在他灵前，一声一声的撕心裂肺，悲伤的声音划过天际，他却没有听到过。

他的眼睛出乎意料地睁着，尽管什么都看不到。

他的骨灰被葬在梅花树下，按照他生前的吩咐。他要看着梅花盛开，礼赞这清香。

第二年，就老人死后的第二年。梅花开了，他的儿子在整个花季都陪在老人身边，跟老人说现在的事。

在老人死后，他终于闻到了梅花香。

花季一过，儿子便面色凝重起来。终于有一天，他举斧砍向梅花树，一次又一次，凝聚着他的愤怒。

最后，老人和梅花埋在了一起。这是他不可能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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