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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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告诉我,石头的模样

时间:2012-04-20  阅读:977  作者:绿洲莎草

听见我的脚步声了吗?我踏着茸茸的草再次靠近你,虽不如第一次见到你时那般狂奔的涌向你,但一步步都能溢出深情的泪水。双臂紧紧的环着,指尖还能碰触到背上刚刚愈合伤口的纹理,不小心牵扯出的痛感如闪电般穿彻全身。我又来了,来到你身边,小心避开你仍旧坚硬的棱角,爬向你的另一侧,隐隐的听到背上伤口咝咝的撕裂声,细微然而却如此细致的钻磨着我的耳膜。我只想看看,曾经用血液与你相抵的地方,可曾打动过你而得以被你的岩层记下,我伏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搜寻着当年殷红一片留下的蛛丝马迹,头低得像要埋进土里,咸咸的珠子却断断续续的落下。

是你不记得,还是已经忘记了?呵呵,我为何这样问呢,一样的问法,却希望你会给出的两个答案会是不一样。如果想有在你记忆里留下背影的力气,我又要怎么办呢?

我慢慢的踱着,踩着曾经从你身上跳上跳下的脚步,挣扎的思索着。伤口又在撕扯了,细细的生疼,豆大的汗珠在因赶路的焦急所冒出的汗水蒸发后又出现。我再次爬上你宽宽的背脊,婆娑你背上的每块石头,还是细细的硌着手,只是心里的疼痛在背上体现得更为生动。我猛然的跃下,很快找到那块曾一起相抵的石块,不顾它所伸出的棱角,用力的敲打。石块会不会把血渍记录到内部,珍藏到心里连带着他无法言说的感动。一下下,再一下,它仍旧坚硬无比 ,不曾有丝毫的剥落。反倒在它日渐光滑的表层,再一次沾满我流下的鲜血。还如当年妖艳的红,像一朵花开在石头上。

我握着流血的手安静了下来,不再敲打,也不再哭泣。就这样呆呆的望着矗立在我身旁的这道石墙,依旧是那样的绵延伟岸。也是如我所见所经的那般坚硬,原来我只能触到的是这现于眼前的的概貌,而无法碰触它表面下的真正模样。也终究无法证实它心中是否刻进了如我一样所积蓄的所有情绪。

就这样的站着,仿佛看到了地平线后的那棵树,密密的树叶和着风依旧遥遥的晃着。侧过身,把流血的手放在凸凹不平的石墙上。静静的望着天边惨淡的夕阳,迟疑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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