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7月16日,海洋摄影师Michael Nolan在挪威斯瓦尔巴德群岛东北地岛偶然拍摄到冰盖融化形成的天然雕塑——一张“哭泣的脸”,顿时惊动了世界,似乎是地球向人类无止境破坏的申诉。而此时,乞力马扎罗山上的积雪也在一点点的消融,乌呼鲁立刻给哥哥写信,希望能关闭这个景区,让它回到原生态,但马文济的态度却毅然决绝,他认为上百年的高温都没能把积雪融化,全球一点点升温不会有影响,而乌呼鲁却只能望着雪峰和那条手链叹气。
2010年12月9号,他们兄弟俩26岁生日这天,乌呼鲁照旧打电话让哥哥回家过生日,但马文济当时正在开会,讨论景点升级问题,尽管早知是这样的结果,但乌呼鲁还是心灰意冷,丢下自己做的但有点难吃的菜,独自一人快跑到乞力马扎罗山下,深邃的双眼看着上空的那两颗闪耀的星星,他不明白,是他当初的选择错了吗?为什么哥哥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为什么兄弟俩之间只剩下无尽的沉默和争吵。当天晚上,天气很不好,下起了难得的大雨,草原吹起大风,像是要吞噬掉整个草原,乞力马扎罗山呵,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一段悲剧的开始……第二天早上,头条新闻便是乞力马扎罗山冰雪大面积融化再加上雨水冲击而引发的洪水事件,景点地貌破坏严重,被迫关闭。村落距离乞力马扎罗山有一段距离,马文济认为本是不该有事的,但一整天他的心都很不安,习惯性地站在窗口看着那座山的方向,尽管看不到他心中所想的,路间穿梭的铁皮老鼠吱吱地叫着,下午,太阳升到最高处,母亲的一通电话,彻底打破了这城市的喧嚣,马文济耳边一阵电闪雷鸣,什么也听不见,只听到母亲凄凉绝望的哭泣声,令人心碎,没等母亲挂电话,马文济脸色苍白地冲出房门,一个劲地向前冲,就连方向也不知道,当然也包括奔驰而来的车辆,太阳顿时暗淡下来,他躺在马路中央,止不住的血一直流,人们聚集起来,救护车的声音响彻这座城市,使这城市更加喧嚣。而他,想到从小怕黑的弟弟孤独地躺在地下,第一次这样怀念过去的自己,在太阳的光线中,他看到的是弟弟无助的面庞,沾满血的双手想去抓什么,但却越来越远,只依稀感觉到身边医生的抢救,眼前强烈的白炽灯,以及手链上的铃铛嘶哑的呼唤。在手术台强烈的灯光下,他看到了什么,一直呻吟着,他在自己的意识中留下的最后的表情是安详的,只见眼角留下一滴熟悉的眼泪以及浅浅的微笑,手术中心脏仪有规律地跳动着。他曾多次站着的那个窗台依旧有几缕阳光照射进来,桌上的电话滴滴地响着,城市依旧喧嚣,阳光依旧灿烂,只是再也听不到这个城市的某个房间里电话两边的争吵以及“清脆”的铃声……
这世上没有人知道他在手术台上到底看见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最后去了哪里?是天堂?还是面无表情、没有知觉地躺在某个地方?这是你和我都不知道的。
乞力马扎罗山呢?当然还是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却早已衰老了很多,上空的两颗星星也不那么亮了,草原恢复了宁静,风中却没有了当年的音符,村民依然生活,却多了一个凄凉的故事。一切的一切,都归于原点,似乎从来都不曾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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