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春天真的很美,很少下雨,天天阳光明媚的,只要不刮风,走在外面就很舒服,春天的太阳照着你,暖暖的。
周末喜欢坐在小区的长椅上,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就是坐着,安安静静的坐着,看看花看看树晒晒太阳。每栋楼转角处都有一棵开满白花的树,那花大朵大朵的开着,白的耀眼,让人不敢直视。还发出一种香气,淡淡的,但是花香很远就能闻到。那种香味很特别,带点中药的味道。在老家也有这种很像的花,据妈妈说叫忘尘花。忘尘花—美丽的花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其实在方言里,那也许是望春花。可是这么多年我还是叫她忘尘花。那花在将开未开时摘下来,晒干泡茶喝味道很好,而且可以缓解头痛,有药的功效。书上说花要么以颜色取胜,要么以香味吸引人。通常颜色鲜艳的花味道不好闻,或者干脆没味道,比如牡丹,人们欣赏的就是那富贵雍容的颜色,要么大红要么大紫或者金黄。姚黄和魏紫也是牡丹的极品。那是两种很耀眼的颜色,也是一种代表权力的颜色。紫色据说是贵族色,而黄色在中国古代历来是皇权的象征,皇帝龙袍的颜色。然而颜色素雅的花一般都香味出众。通常香花都是白色或者那种很淡的颜色。比如我眼前这种不知名的花和初夏的栀子。记得亦舒很钟爱那种白色香花,安妮也不止一次的在书中提到栀子。
初夏的栀子一开香气扑鼻,可是香得不让人讨厌,带着一种青涩的感觉。高中校园里有很多栀子,每年开花的时候整个校园都笼罩在这种香味中。记得那时候我们都爱偷偷的摘几朵插在寝室窗台上。有时候晚上睡觉时,一种清幽的香味在黑夜里缭绕。去年在汉口那边住时,旁边是个菜市场,初夏早晨总有菜农摘了栀子,几朵系成一小把和菜一起叫卖。有一次买了一小把插在家,拥挤的小房间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明媚。接着几天殷勤的给她换水,渐渐地她还是枯掉了,花瓣变黄掉落,白色变为一种很衰败的颜色,花瓣失去了水分,可是香味还在。看着一桌子的花瓣之前的明媚心情一换想起了以前在哪儿看到的一个词:花尸。
很恐慌这种感觉,自那以后不再随便养什么花了。有生命力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死掉,倘若不能好好呵护她,那还是不要随便养了。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要保持距离。一朵花还是让她开在树上,就算凋落也让她落在母树下,来年她又在枝头绽放,这样就有一种永不消失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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