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坐在中西餐厅书吧靠窗的位子上。点了一杯温热的浓拿铁和一厅芬达。落地窗外能清楚地看见后院中的银杏和绽开的茶花。
这个城市的春天一半被浸泡在冰冷的水中,另一半,孑然在风中摇曳。连续四十多天的阴雨,很久没有天晴了,上午还笼罩着浓云,午睡后起床便有淡暖的阳光散在路面。喜欢踏着阳光走路,安逸并且舒适。
难得的一次双休,也有机会去安静的环境中享用下午茶,咖啡是我一直依赖的毒药,戒不掉又依赖着它,有时晚上睡觉前也会有喝掉一杯冰凉的咖啡才能安然的入睡,全一直劝我不要再喝掉这么多的咖啡因,但是做不到的事最终还是很难答应别人的。从来不喜欢苏打水气体的刺激与那些让人隐约感到发胖的糖精,但我却会选择在下午茶喝掉满满的一厅。我喜欢听它们在瓶中嗞嗞作响的声音,常常打开一厅饮料然后把它放在耳边,静静等待着响声消去才敢浅浅的抿上一口。
然而,当我到了这家餐厅的书吧后却又后悔了,这里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安静,有很多孩子们都围在中央的四台桌上看着电脑,时时还发出惊喜或愤怒的叫声。我想起曾经有一次和全在雨中轧马路,她问我会不会喜欢小孩子,当时很果断的说不喜欢,就是因为他们太吵闹,她说,曾经也不喜欢这样的喧闹,但现在却像一个母亲一样疼爱所有的孩子。其实也并不会介意有这些孩子们的热闹,惊蛰后渐渐缓解的雨季中多了些花鸟的出现,同样是愉悦的声音,两者可以相互作为陪衬,下午茶的片段也不会那么孤独。
下午茶是留给自己我独立思考的空间,思绪随着空气跳动,大脑溺死在香浓的咖啡中。阳光会铺满半张桌子和整杯的咖啡,这里没有像其他咖啡厅里的布鲁斯或爵士,而我却享受着嘈杂的欢乐和人们在身旁穿梭的风声。有时我会一大口喝掉最上层四分之一杯的咖啡,我不喜欢有太多的奶泡盖在杯顶。放下杯子时总嘴边总会沾满一圈白色恬静的奶泡,甜却粘口,唇的四周被这种粘稠物束缚着,也不会等到结账时才去洗手间讲它们洗净。脸颊应该是纯净的,光滑细腻不带油渍和污点的完美。
乳白色杯底的渐浅,似乎预示着终将结束的一切。桌上有凋零的玫瑰花瓣,散碎地仰望着天花板,瓣角的一圈已经发黑,微微的还有几丝裂痕。瑰红色的桌布显得比它更加艳丽,看不到它的过去和未来。彷徨的离开,或许是最佳的选择。
天晴的时候总是喜欢走路前往目的地,不是不愿意挤公交,只是更喜欢不停的行走,这是一种灵魂放逐的过程。走在熟悉的巷口,然后遇见不同的陌生的人,不断的遇见,然后擦肩而过,没有告别,倏然回眸,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有约期。有的路在起点处就错了,但饶个圈子会找到捷径,但有些却永远走不到终点。走在河堤上,欣赏陌生的风景,听河水在雨季过后湍流而过,享受二十分钟行走时的静谧,没有打扰。一条路走到底,没有终始更无所顾忌的旅行才具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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