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夏季,多少悲欢离合,多少缱绻悱恻,故事总有结局却不见得是期待的结果……
毕业临近,每天都有酩酊大醉的悲情男子,每日都有泪眼婆娑的伤感女子。分分和和,本是人生在平常不过的戏码却独在这个夏季上演的频繁入戏的真切。
已是大四尾巴,确切的说,距离离校还有两个月零八天。已经决定了回南方家乡支教的筱笛过的比大家都潇洒:不用挤招聘会,赶场找工作,静等想走的心情到来。黄昏十分,抱着喜爱的小说去自习室炫耀自己的清闲,还准时等到自习结束才收拾了心情,捧着小说晃回宿舍。说来也巧,每每回去一定会碰到刚锻炼回来的罗倾。虽然同一个学院,筱笛和这位大才子说过的话竟然不超过十句。也许是毕业的气氛感染,也许知道再见无期而没了顾虑,两天下来,两人一来二往的竟然熟络起来。结伴回宿,偶然间竟发现两人的兴趣点重合的不少。罗倾是个绝对的优等生,写得一手好字,成绩永远在筱笛仰望的位置。如果说筱笛清闲的,罗倾无疑是悠闲的。一直优异的他被京城一所大学免试录为研究生。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平静的如这个季节的午后,深邃安宁,不起波澜……
筱笛看书的速度不算快,今天越发的慢了,烦躁的等待下课的铃声。心理酝酿着大计划,一个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计划。书,是怎么都看不进去了,她焦急的想知道结果……
昨天,“运动场几点清场?”快到宿舍了,筱笛漫不经心的问道,
“十点半”罗倾回答的干脆利落,一如他的风格。
“现在十一点半了呢,”筱笛狡黠的呢喃,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罗倾听。“你锻炼到很晚啊!”
晚自习下课,筱笛走到门口,没见到罗倾。心里不免一阵失落,有一阵得意。掏出手机拨了罗倾的手机。
“你在哪啊”筱笛单刀直入问的干脆直接,不给人回旋的余地。
“在宿舍,”罗倾一时没反应过来,回答的很机械,公式化。
“今天没锻炼?有事 ,有约?”筱笛追问得毫不客气。
“那个,那什么,那……哦,对了,今天有事!”终于找到一个借口,罗倾长吁一口气,刹那慌乱瞬间恢复沉稳。
“OK,我在自习室门口,等你办完事一起回宿舍。”筱笛飞速说完,掩盖自己的慌张,收了线偷偷的笑着。
五分钟,罗倾满头大汗出现在筱笛面前。
“事办完了。”听不出是疑问句还是肯定句,筱笛坐在台阶上仰着头看着双手扶膝喘气的罗倾,夜色里,看不清眼眸透着的情愫。
“什么,哦,那事,也不是什么事……”
“今天你犹豫了!”筱笛没听罗倾的解释,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说的肯定,斩钉截铁。
一路无话。
“一星期前,有一天,我没来自习,在宿舍是收拾东西。”筱笛先出了声,自顾自的说。“收拾完是十点。我就提议去操场走走,宿舍的人说运动场十点半就清场。我立即出门,十点半,在自习室的阳台上等,看到你十点半就从运动场出来却没回宿舍……我看了”筱笛突然回头,坚定而执着,迎着罗倾专注转而失措的眼神。“我看了整整一个星期”。对视良久,罗倾耸耸肩,一刹那间,两人的眼神陡然软下来,笑了。这天,离毕业离校还有18天。
呆在学校的最后18天,筱笛的生活依然规律的如同表盘上的分针,日复一日的做着圆周运动,不曾冲出自己的轨道。晚自习结束,依然和巧遇的罗倾一同回宿舍,聊聊现在,谈谈未来,却不提及过去的那四年,不涉及回忆。18天,什么改变都不会发生 也不可能发生。
在离预定时间还有八天的时候,筱笛被通知要提前离校。
“学校另有安排,我要提前离校了,”筱笛说的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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