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抱住它时,我空了许久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时隔20年了。模糊地记得那是我老家田洋(我老家在农村)读小学二年级时从学校泥操场边上淘到的它,兴致勃勃地带回到我家五进平房边上的小菜园里,给它挖坑,上土,浇水,除草,给它一圈小空地,从自以后它跟着我一起成长,我每天都要看一看它,数一数新叶。
9岁时我跟随着家人离开了老家去了县城,当时我不记得有谁送我,谁对我说了什么,我带走了什么,我只记得还有两棵树永远地留在了那块菜地上,其中一棵是大红花,听说后来因为长得太惹眼了,结果不知给谁给连根拔起,除了;而另一棵就是它——香樟树,离开时我小,它更小,因此根本没有意识和能力去保护它,或者带它走。
春去秋来,20载春秋,不知有多少风霜从它身上刮过,也不知有多少害虫想侵蚀它的身躯,结果它还是顽强地活了下来,而且奇迹般地修复了自己身上的伤痕,还自己披上了一层坚硬的外衣,能在浴火后重生,有着凤凰槃涅的意志,好一个坚强勇敢的战士。
两百四十个月头,我有好多好多的故事,似有千言万语一涌而出,结果,无语了,百感交集于一个沉默之中,与树的沟通,你得摸摸它的树皮,听听它的叶子,莎莎莎地诉说,偶尔一阵风过,拔下许多小果子,在我黑头白衫上企图再现席勒撰写贝多芬演奏的《欢乐颂》,雄壮明快的节奏给人以庄严和生机勃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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