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华如水,温润如常。冷暖空气持续胶着的南国,频繁地上演着川剧“变脸”的戏法。混沌与清明交替出现的世界里,光影和声线夹杂错乱出尘世的浮华;遐想与神思渐次明晰的过程中,淡泊和畅快编织出心灵的律动;丰富与安静不断充盈的背景下,孤独和坚定幻化成生命的永恒。
这里,是寒冷与温暖的终极分水岭;这里,是前世与今生的模糊分界线;这里,更会是现实与灵魂最耐人玩味的活跃区。它是李双江 “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般的深情与执着;它是陈楚生“看不见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般的惆怅与淡然;它更是董文华“不回头是她执着的性格”般的诠释与领悟。
万籁俱静,深夜凌晨,整座城市都在酣睡中。听海风阵阵,在近高空的距离嚎啕呜咽成婴儿般的啼哭,一种虽不悲观但却真切存在的凄凉隐隐地在心底涌动。2012,欲语还休的末世论调中,静静品读西语作家绝笔下所着力架构(不想用虚构一词)的种种场景,哦,2666,还很远吧。淡淡的愁绪铺张蔓延开来的时候,在现实悲观主义的底色下,印照出一个渐渐清晰明朗的影像,一个日趋坚定执着的灵魂。
“为了要遇见你,我连呼吸都反复练习;”“看着你线条很清晰的手心,这一刻我迟了却懂了你对爱的坚定;”“遇见了你,心低到尘埃里,又在尘埃里开满了花”……究竟是词成就了曲还是曲成就了词?至今不甚了了——有时会为曲而拍案叫绝,有时也会为词而欣喜若狂。喜欢在这种宁静的深夜听着自己喜欢的歌曲,干那些并不太耗神的事情——有点慵懒,有点玩世,也有点满足。
当我们竭力想逃脱庸俗的桎梏,尽一切可能去投入某类脱俗的怀抱,以期获得某种程度的与众不同时,却渐渐发现,生活,永远比我们想像的要现实许多。这种现实,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略带贬义的悲观和无力,而更多的是对人性深刻领悟后的淡然,以至于可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不产生任何歧义。
芸芸众生,谁又能许谁一个未来?当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尤其是在一种不甚友好,略带俏皮抑或是挑衅的态度下,我们是否应该反思?不成疯魔不痴狂的年岁里,那种欣欣然所干出来却至今让人回味和感佩的事情,是否还是记忆深处留存的可以让人喷薄的底气?那种源自心底的纯纯的深切的情感,是否还能如此翻腾般地将一潭看似渐趋沉寂的死水搅动?海誓山盟也好,百转愁肠亦罢;所有的行为和情愫只是那瞬时的映像罢了。
孤独带来静思,静思带来沉淀,沉淀带来升华,升华带来幸福。需要在人生历练的过程中攫取属于自己的养分,一种责任心,一种予人予己温暖的能力。每一代人的青春都不容易,而我,却会选择做一个坚定的接地气的人——只想许你一世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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