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考上中山大学的时候曾经去他家喝酒,记得是提前了好几天去的,因为在家呆的无聊。何况当时他就一个人在家,一个人做饭,洗衣服,我去他好有个伴。他家很偏,可以说是在山里面。那个中午吃完饭,他躺在里面睡觉,我不想睡,只是呆坐在门口。他家门前是一大片农田,一两个老翁仍在那里耕作。我虽然喜欢静,但这儿实在太静,静的让我感到恐惧。并没有察觉到宣已经来到我身边,他忽然说:“静,不好吗?”我道:“恍若隔世。”
宣请酒的前一天能和航也来了,我们去镇上接他。碰面后想去打下球,于是便到了篮球场。又遇到了宣的几个同学,便分两组打了下,时隔那么久,能的球技依然不赖。航没有打,只是坐在一旁的摩托上不停的抽烟。
回去的时候我是宣的摩托带的,航和能坐他同学的那辆。回去路有一段非常差,偏偏头顶乌云密布,雷鸣不止,像是要下大雨。于是加速,但终究还没到,雨就下了。宣的摩托不行,我们早被甩得没影。见雨下得急,雷声又挺骇人的,我大叫:“雷啊,劈了我吧!”宣也说:“对,有种劈了我们。”回到宣家,能他们早到了,航对我说:“你差点见不到我了。”原来他们的那辆摩托差点翻沟里去了,我于是大笑。
第二天喝完酒我们便要回去了,宣煞是愧疚,觉得招待不周,我们哪里会当回事。在县里下了车,我们三径直去了书店。找了下,我拿了一本安妮作品集。航问:“你看她的书?”我点头,“喜欢颓废的文字。”航叹了口气,“涛,不是颓废,是绝望,她的文字是一剂毒药。”我笑,并没有回答。买完书后就要分手了,因为家不在同一个地方,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因为相信,友谊永存。
记得当时是八月,六月经历了高考,考得自是一塌糊涂,那是我真正用功了的一年,不能不说当时的心是很痛的。然而五年过去了,如今剩下的似乎只是一些美好的回忆,那些痛与挫折竟已在不觉中慢慢遗忘。终于明白,它们就似一杯茶,是可以沉淀,可以忽略的,可以视而不见,就像庸碌无为的尘埃在身旁游弋。
于是知道,有时候,要经历很多事才能明白一个道理,其实没必要把自己逼到绝路上。只记得那年花开过,虽然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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