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外婆家门口有一条小河。每当夏日傍晚,河里游泳的人特别多,多得“触手可及”。然而今年夏天去外婆家做客时,发现河里再也没有一个人影。倒是鱼有不少,只不过皆翻鱼肚。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一股名小吃——臭豆腐的味道。
人总是会再为生活奔波,劳累的时候怀念那早已逝去,入土的青春。而在正直青春的时候,去祭奠童年。
我很庆幸自己出生在那个年代,因为那是不像现在,还保留着一点最原始的淳朴。我们最初的游乐场鞭尸在家不远处的一大块儿空地。空地上有一棵松树,很高。夏日里总会有连绵不绝的蝉叫声从这里传出。我们在这儿踢球,玩游戏,直到天黑了,大人们拿着鸡毛掸子来赶我们回家,我们才会恋恋不舍地离开。
空地就是我们的小王国。这里没有国王,没有暴政,人人皆平等。唯一害怕的只有每日傍晚手持鸡毛掸子的入侵者。
可没过多久,我们的国土便像八国联军侵华一样,被侵略了。有一户人家要在这儿盖房子。没办法,我们只好另寻他出。无奈新的“国土”就好比当今社会买房子一般,难。父母看我终日郁郁寡欢,便竭力讨好我,就像下级讨好上级一样,机关算尽。可惜碰上的是个清官,便无计可施。
最终他们带我去了游乐园。到那儿之后我才发现,哇,这儿才是天堂!如果我们把“王国”建在这里,那该有多好!于是,滋长在我脑海里的第一个理想便是以后要拥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游乐园,邀请好多小朋友一起来玩。但当到了作业叠起来高过我的脑袋,为了考试成绩能够六亲不认的现在,我只能笑叹那是太“年轻”。
游戏厅,网吧。这是小时候父母强调再三不能去的“禁地”。他们总是把那里描述得很恐怖,像是会吃人的怪物哥斯拉一样。而他们越是抵制,我们便越是向往。叛逆的因子是从小就在人心里扎根的,只是看何时发芽。
我想起了第一次在游戏厅被我妈扯着耳朵拉回去的情景。回到家,我妈罚我面壁思过。我对着墙瑟瑟发抖,很是害怕她拿鸡毛掸子抽我。虽然叛逆了,但我还是挺胆小。直到现在,朋友们还老是拿这事讽刺我,非得“刺”得我抬不起头为止。只能暗地里不停咒骂那个把消息散播出去的邻居。
长大之后,游戏厅与网吧的封印便被解除了,而我也早已缺少了去那里的兴趣。
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跑去当兵了。要说他这十八年过的,那是相当具有英雄主义色彩的。这家伙人高马大,打小就是个运动健将,打起架来又特不要命。因此从小学开始就没人敢惹他,他可是拥有与老师拍桌子叫板的勇气。该君一直以来都扮演着一副大哥大的形象,十八年来戏路未曾变过。且为人仗义,造成很多人都视他为偶像。
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他居然在工作了,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一改往日的不羁强调,用很认真的口语告诉我们,他长大了,必须依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仿佛就变了一种味道。明明是很严肃的话题,反而引人发笑。但不得不承认,这话对我们这群游手好闲的家伙来说,深有感触。
我们都长大了,必须要面对更多。如果可以,我们当然会希望永远都留在童年。
最后,歪歪斜斜地在纸上写下,纪念逝去的童年。署名,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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