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习惯一个人走,忘记了回头。纵使街道两旁再绚烂对我而言也是黑白,唯一伴我的只是我们曾共同喜欢过的那盘磁带。不知道现在你还是否把我当初的最爱视作你的崇拜,甚至不清楚我还是否还能在不经意间闪过你的脑海。
四年前的冬天,我们相恋。没有任何特殊的前兆,这一切全凭感觉。从此我的心中来了一位“房客”,没有房租,代价是“房子”冷的时候,你去温暖;“房子”空的时候,你要住满;“房子”有灰尘的时候,你来打扫;“房子”痛的时候,你负责治疗。
时光匆匆流淌,我们在一起的一千个日夜漫长也很难忘,如果能够重新经历,我想说我很向往,可是我自己也知道这种可能性甚至算不上渺茫。你突然对我说你要“退房”,因为“房子”里的东西,我的顽固,我的自私,我的骄傲,我的荣耀慢慢膨胀,留给你的空间慢慢变小。你说你很烦,因为“房子”里太吵,不想被打扰。你说你很累,虽然“房子”很好,只是你没有力气再去打扫……
我没有挽留你,因为我始终觉得你还在那里,只是我遍寻每个角落后发现找不到你,终于承认,你再也担负不起那些沉重的责任,等不到我们的美好。对你有过怨,但是我忘记了一点,你有权选择自己去孤独,不必非要无私地忍受这份痛楚。像冬雪,地面从来不是它的归宿,融化了,流到地下也猜不到它的下一站的去处。
你走后再也没有谁来租房,我也一直没有打算把它出租,只是我发现打理起这间已经破败不堪的“房子”原来是如此的苦。角落的土我扫不走,窗上了霜我也擦不清楚。这时我才发现,最了解这间“房子”的是你,毕竟你曾在里面长住。
不经意间听到了你的声音,我缓缓地抬头,刹那思绪万千。挽着你的手,轻轻地走,你微笑着把自己的曾经讲诉,只是我却站在你的对面而不是身边。当时我们唯一的交集是两条影子,擦肩而过的瞬间它们巧合地交汇,我也猜不到谁覆盖着谁,短短几秒钟后,一条远走,一条却在原地停留。
你当初的付出改变不了我的顽固,只是再见时你向我传递的仍旧是结束,心中的苦涩伴着的全是对你的一见如故。虽然是默默地站着但心却在摆渡,好像一只船偏离了航路。
你租到新房,我不想哭,我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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