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南湖边,看那一头的太阳一点一点地沉下去。不过,其实,已经渐寒的这个城市,厚厚的云层早就挡在日光之外,甚至加重怨恨的雨期,长椅上落下的余晖,这一切,只是属于阳光穿过指缝的年华美景,我的臆想…
那种年纪,不曾想过没能回去的悲伤,却执着的拉自尊,有种想逃多远就逃多远的自以为是。真的,再自以为是的人,当人群渐渐冷却,笑声渐悄,最后往往总在后面默默收拾回忆。
我回去过小学的那条小路,栽着许多的三角梅,路的尽头是我们曾经嫌弃的喷水池,当年落水的人忘记了,现在留下的是一堆砖块,那些花儿也不知散落在哪里。旁边的教学楼也拆了,漫天都是簌簌的尘土,是新的楼呆呆的在那里,而我们的记忆又在哪里?班干竞选、大扫除、跳皮筋,还有篮球赛,突然觉得那个6年好短暂,用那么多的时间来记住,后来可笑的是我们只用1年就忘了。小城里瞎逛,偶尔会碰到6年级那位和蔼的班主任,常常提到当年。若是若干年后回头,
初中母校换了新地址,在最边的山下。还好,那些楼,那些教室,还有那个足球场,还在。那条会经过篮球场的小路,扭扭曲曲,我从那头走去教室,你在另一头打着篮球。在很久很久的后来,不喜欢篮球的我,常常会停留在那些篮球架下的身影,世界上有那么多相像的人,是因为你的样子太深,其他的人只好成为你的影子,承载你的痕迹。
只是假设,如果,我没有回去家乡的如果,而你,也留在那个城市。是否我们以陌生人的姿势,生活在两个不同的城市,从此各自天涯。也许有一天我们没有当初对于新生活的陌生感,也许我们会各自渐渐融在那些城市的纸醉金迷,也许我们开始也成为了最初嗤之以鼻的俗人,庸庸碌碌地生活。教室、寝室、QQ,生活开始变换公司、单位宿舍、MSN,周围开始剩下只能用“同事”称呼的人,移动电话一翻页全是工作上的联系。我们会被迫去适应这个变态的世界,或隐忍,或低头,我们会不停行走于形形色色的人群中,或谄笑,或虚伪。你不再是阳光大男孩,我也不再是哭啼的小女孩,我们在不同的地方周旋在同样的社交群中,可以圆滑,可以巧言。你从容地扎领带,我画着精致的妆,打开不同的门,朝着不同的地方走去。然后,我们分别有了属地,一开口,“我们”变成“你们”。然后,我们的朋友圈交集上的圆小了,可以聊的话题少了,你投入你的生活,我有了我的目标。然后,无话不说变成了尴尬的问候,慢慢地,只是偶尔从别人口中听说。然后,无论时间,还是空间,我们开始错开。渐渐的,我们在原来的岔口各自向前走,分开旅行。旅途,最开始是形单影只,我们常常在抱怨,在懊悔,其实,一个选择就可以分开了两种人生。渐渐的,你的路上走着别人,1个,2个…我没有再出现,而你也没有来找我,只是我们都明白,没有人会因为没有谁而活不下。其实在开头,我想陪你看风景,但是我们已经越来越远。因为走不回去的那段距离,不是几千里,是一颗心。
也许,有一天我会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平日走过的路,想象着没有我的日子,你的眼会落在哪?是否在离开的这段日子中,只有我自己在孤独?拿着你寄给我的照片,走过你熟悉的那一条街,可惜我们回不到那天,而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们都会带着笑脸回首吗?静坐,单纯地寒喧,单纯地和你坐着聊聊天,也许谁都不会说从前,只是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看看你最近改变,你会对我说,好久不见……
年华,说透了,只是一把伤人的武器,而时间,是一块磨石。时间改变了我们的模样,年华的刀在时间中锋利,毫不留情地在我们彼此的脸上刻下风霜,一次比一次深刻。
什么都变理智的时候,你小有成就,我做了想做的,确实是当初我们所想的,只是之间的约定变成了对别人的承诺。当我们老去,脸上略显疲态的时候,。有一天,同学聚会,多年未回的城市,我们或许又相逢,看到彼此头上的白发,相对痴笑,剩下措手不及的我们,无辜地看过去,一句回不去的时候,我们是否会微微流泪?是否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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