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雨的清晨，风带着薄薄的水汽扑到脸上。而我一抬头，看见了几步之外的你。

在这样一个不经意的时刻。

你不会知道吧，那一刻，我的心里转过了多少个念头。

我想到了曾经骄傲的自己，如今卑微的坚持。

我想到了昨夜翻看我们的照片时看到你的笑靥的那一刻我心里什么崩塌地声音。

我想到了有个人曾经对我说过：我以为，一直以来都是你赢，所以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输，结果却只是把我们都变成了输家。

我想到了昨天的电影里有人说：一次的擦肩而过，也许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了。

……

于是我叫住了你，我说，等等我。

这句话说出口，那些输和赢的艰涩话题似乎也就不那么困难了。

被你的眸光笼住的那一刻，我几乎要以为，也许，我们还是可以回到从前的。

你不说话，我便自顾自地说起了最近那些有意思的事，你静静地听着，间或说一句，是吗，真的啊。

我以为这样，就又是一个开始了。

再没有什么可说，于是我问你，你呢？

你说，我还好。

没有了下文。

走到了那样的一个路口，我想说，有没有时间一起喝杯咖啡？

甚至要用什么样的笑容，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眼神问出这句话，我都已经想好。

但我没能说出口。

因为你抬起头，那么安静地对我说：就到这里吧。

我笑着说，好啊，再见。

有微微的日光洒下来，一缕一缕，天上的云彩仿佛也变成了层层的纱布，蒙蒙地笼住了那颗天上最耀眼的星星。

我想这是好的，因为若是再迎着这样的朝阳，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抑制住我眼中早已不甚听话的水滴。

你走得有些远了，有一束一直随着你走的阳光，还在你脸上反射出淡淡的柔和的光芒。

我看到了那一年的春天，树林里投下地斑斑阳光中，你虚抱着一丛开得繁盛的花，映着遍地的绿，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就那么猝不及防地闯进我的心里。

也许从来都没有什么输赢之分，我没有能够留住你，但至少留住了春天来时我心底的感觉。

我仰起头，闭上了眼睛，有风吹来，我心里那些坑坑洼洼的城墙都慢慢化成了齏粉，散去了，变成了璀璨的钻石尘。

再见了，我的春天。

我转过身，又看见了满眼的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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