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从来没有恒久的概念,鲜少有东西可以拿年数计时,可以向人展示,这可是我从小用到大——古董来的。很多东西总在一段时间后被新事物取代,其实我一直想拥有一件和我一起经受岁月洗礼相伴成长的东西,就如这贴身的玉一样。
进入大学,买到第一把伞,就想到要大学四年由它相伴,结果接二连三丢的掉更新。我想雨伞作罢,手机该是可以的,起码在大学,我们可以以最亲密的形影不离的关系走过四年,结果大二学期末,它也在一次坐公交的途中无声离去。养过的龟,鱼,花,用过的背包,木梳,N多身边的东西都在不停歇的日新月异。没了岁月的沉淀,再新的东西都需要重新建立感情,建立主仆间习惯上的默契,于是渐渐,在这飘忽的动荡里,我便无力坚守住那份长久的呵护。
曾经努力过,第一把天堂伞丢掉的时候,第二把很晚才买到,只为买一把和第一把一模一样的伞。第一把木梳的边缘刻着“天天见”三个隶书字体,在它决然背弃誓言之后,却再也找不到另一把天天见,只好退而求其次,但要取而代之的依旧是把小巧形似的木梳……
人的感情总会改变,这些思想意念上的东西我们难以控制掌握,至少我们身边的的财物是可以好好守住的,这些贴身的东西更是一种无言的守候,长久不变质。
不曾有谁要求我脖子上挂玉,手腕上套镯。只记得在我孩童的年代,白金还不是普通人家可以企及的时候,妈妈有很早的买下一款价格不菲的金色手表,准备送给长大后能够读表的我。然而年代隔阂了两代人的审美,金色的表带戴在一个新生代学生的手腕上不免有些落俗,但母亲说,这是在我很小的时候特地为我买下,希望它能让我懂得珍惜。本准备我再长大一些,会理财能分辨事物的轻重之后给我佩戴,然而那个年幼贪玩的自己怎会错过任何新鲜玩意?于是我提前向妈妈讨来,却在和伙伴嬉戏玩闹的时候弄丢,从此沦为了手表的克星……
呵呵,也许我本是个内心躁动,难以安分的人,好奇新鲜的事物,喜新不厌旧的习惯如入骨髓,也便注定,这类人的世界没有“恒久天长”的概念,就如穿梭在他们生活里的过客那般……
昨日重现,记忆恍惚,仿佛刚刚还噪耳的欢声笑语,一个走神,它们便飘渺散去,不留一丝回响,唯独剩下那片黑色寂静,把孤单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于是我便想到,挂玉的男孩都是不坏的,都该是重情重义的,懂得珍惜的。因为他们能守护一样东西很久很久,就好似一直都在默默的执行一个从不挂在嘴边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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