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钟声敲碎脆弱的梦,生命的闹钟惊不醒百无聊赖的生活。
从凌晨到清晨,今天的黑夜算是已过去了一半,留下一半的黑夜让不愿早睡的人反复测量——这夜的长度。
今天这一觉,还算不坏,除了其间一次被生理需求所逼迫起床之外,一觉到天亮。回想第一次起床的情形。当时的我一忍再忍,但是很遗憾,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所以我无需再忍。我极其不情愿地踢开被子,摄手摄脚跑到厕所,闭着眼睛,一只手盖住嘴巴,打着呵欠,另一只手向下伸出去,动作极其迅速的将下面的内裤拉下大概十五厘米。因为两手并用,睡眼松惺的我往后一仰,差点跌倒在地。随后不知道是第几秒,听到了流水的声音,心里霎时一阵爽,微微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气。
生理需求已经解决,困意未消。心想好在解决急需之时不用像女生一样卸甲下蹲,不然自己定会蹲在厕所呼呼大睡到天亮。在生理方面,男生跟女生相比,这是与生俱来的优势。一时间竟觉做男人的骄傲与幸运。
如厕完毕,走出厕所,但没有冲厕所,这主要靠考虑到孩子们还在呼呼大睡,不忍心吵醒他们。简单的洗过手后,继续完成最后的两个小时的睡眠。刚刚躺下,一同学模模糊糊的发出些声响,听不清楚。幸福的人就是当别人醒了,自己还在做着美梦说着别人听不懂的梦话。
不可否认,当我第二次醒来的时候,正是六点四十分,因为学校的广播总是准时响起,不管是周末还是在工作日。这就是学校广播“恪尽职守”的最好证明。第二次起床跟今天第一次起床相比,唯一的区别在于,第二次比第一次仅多了穿衣服做一繁琐动作。
基于一个大三的师兄拥有享受懒觉的权利,尚且不能开灯。我才勉强的睁大眼睛,弯下腰,整个头都在裆下晃来晃去。这都是对第一次起床时不小心的惩罚,不知道把鞋子踢到什么地方去了。好不容易找到鞋子穿上,同学们都快洗漱完毕,也好,落下我一个人行动更方便。
终于把吃饭前的任务给完成了。走出寝室的时候,天空颜色已经由灰色变成蓝色。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安静如斯。几朵金色的云朵在东方的天边一动不动,像我一样慵懒。Freshmans早已在教官带领下喊起了响亮的口号,一排排整齐的队伍在清新的空气中精神抖擞,目光炯炯有神。我望着东方正要升起的朝阳,摇了摇头,走进了食堂。曾几何时我们也这样年轻过?好像年代久已。不禁感叹时光飞逝,岁月如梭。未老心衰。
去食堂,对于姗姗来迟的人最好的惩罚,就是忍受那些耍龙般的长队。食堂的大叔大娘跟疲惫慵懒的同学们配合得极其完美,斯里慢条,有序不乱。我就这样站在长长的队伍中徘徊着前行,直到最后胜利的到来。突然想起了毛主席的话:革命尚未完成,同志们还需努力。
当我向教学楼出发时,校园的路上已经人迹罕见了。几个看门的大叔,对我手中如砖块般的馒头虎视眈眈。如果大叔他要是饿了,想要我手中的馒头的话,我绝对会拱手相送,而且两手帮他递上。但谢天谢地,大概是大叔看得出来,我昨夜通宵达旦战斗到凌晨,实在是不想让我挨饿。于是乎,把两只眼睛一并闭上,放行而过。让我好一次感动。
转角来到教室门口,琅琅的读书声从教室的里传了出来。同学们为了四级考试,又极大程度的发挥出高考充斥的刻苦精神。我无赖的走了进去,站在门口打望一般,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转过身去,对一哥们微微一笑,那哥们同样抱之以微笑。其他人有点尴尬,但谁也没有说话。
我翻开一本课外书——《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心想,一天的痛苦生活,开始了。
早自习完毕,第一节课是数学,所谓的数学就是让不喜欢听课的同学考试吐血的学科。有人这样说:数学是思维的体操。我真想操他一操!
一同学似乎昨晚的战斗指数过高,老师一开讲并坠入梦乡,不能自拔。此等事不关己,沉沉睡起的淡定精神,实在让我等敬佩有加!更善良一点的同学,坚持一会之后,终于还是一句抱歉都没有说,趴下了。我则两眼痴呆的望着桌子上的课外书,双手并用,遮住嘴巴,痛苦的打着呵欠。最善良的人也最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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