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一个人不一定需要什么理由,有些人就是这样被另外一个人记挂着,记挂了一辈子,没有缘由。
也许初恋都是带着小小的自卑,弱弱的偏执,所以那些小心翼翼和惴惴不安的日子过去了,我们依旧很难忘怀,不仅仅是执着于初恋那个人的面孔,更多的是那种感觉,再也无法那么清澈。
火车慢慢地滑动着,依旧是那辆K135,遇到什么车都让,什么站都停,从上海南站到长沙,将我从一个世界带到另一个世界。我总是喜欢挨着窗户坐,把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那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窗外的风景匆匆掠过,一切都不是那么明媚。车过杭州,路两旁渐次闪过几座哥特式风格的楼房,那是只曾在电影里见过的教堂,映着西边落日的余晖,渐渐远去。
颠簸的旅途刚刚开始,可所有的人都显得那么疲惫,有人在打牌,有人在睡觉,都不是那么的有精神。坐我旁边的那个长沙理工的女孩开始和对面的小胖孩争论红太郎和喜羊羊谁更厉害的问题,喜羊羊是聪明,但灰太狼怕的是红太郎,不是他。天色开始暗下来,车厢里的灯已经打开,头顶空调里吹出的冷气时有时无,整个夜晚在忽冷忽热中度过,我开始烦躁起来。
“你配不上她!”
我的脑中忽然想起许多年前,钱志猛说的那句话,这句多么年来我一直纠结着并一直不屑的话,它把我从这夜幕的纷杂中拉出来,去怀念一段往事,一段愁肠。
关于她最初的记忆,是教室的扶梯,遭遇着人生最美好的一幕,我的心开始有种不安的躁动,在四楼的那个长廊里弥漫开来。并没有刻意地在意太多,有些风景只能远远地欣赏,自以为一直都很理性,可事实是我并不了解自己,否则今日便不会写下这段萦绕心头已久的幸福和感伤。
世人皆知,我是尊重并爱戴她这样的女孩子的,如明媚的阳光,羞涩的花儿,如梅园深处的那朵海棠花,天真烂漫,娴静温婉。是的,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段故事,让那些枯燥,难堪的岁月渐渐鲜活。
那是一段不能张扬的情感,被风吹落成一地的相思,松散成一丝一缕,再也堆积不到一起,那颗愿意为她努力,抗争的心渐渐荒芜,以至于如今面对这些空泛的日子,平淡的生活,束手无策。我刻意地让自己不再去让自己不再去想,我怕思念越来越单薄,越来越苍白,有的时候,我甚至分不清楚,我们是错过,还是各自放弃,或是我们都做不了主,输给了现实,输给了生活,只是时间,自顾自的走着,带我回那个安东城,回那个记忆的最深处。
可是,我终究要去追求别的女孩子的,用这支笔去歌颂令一个女孩的善良,她的美丽,她那黑色的,如深秋的紫葡萄一样的眸子;用这支笔去记录她的点点滴滴,快乐或悲伤,去梳理她那齐长的刘海,蝴蝶飞飞般的眉角轻扬。 再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只能拿来骗自己,慰藉自己内心的彷徨。是的,我背叛了那些日子,那些承诺,终究成了一个三心二意,二三其德的人,我无法在那逝去的流年里刻舟求剑,去等待河对岸的渐行渐远。
是的,再见了,我亲爱的冬妮娅,我们之间,没有以后了,是的,我喜欢上了另一个女孩,我能为你做的,便只是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陌生人呐,如果你见到她,告诉她,我想忘记她。
再见了,我的冬妮娅。
附一长短句,聊以自慰。
蝶恋花 寄人
杜鹃带雨一夜洒,梅园深处,海棠清风下。叶落几枝不似夏,池皱惊起一瘦鸭。
书生意气麓山下,有俊少年,孤身入长沙。愁到深处似开花,飒飒吹落到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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