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点好吗,再晚,太阳就要出来了!”随着最后一颗星星匆匆的藏进了被子里。窗外就准时响起了宣儿大呼小叫的声音。与其说是晨跑,还不如说是为了赢得更多一点和伙伴们在一起玩儿的时间。
“吃完了吗?再晚,太阳都要落山了!”每个礼拜的周末一到,宣儿准又是最先第一个吃过晚饭出来吆喝的人。于是,在那个娱乐活动贫瘠的年代,一路晨跑换来的却是一路的欢笑声。每一年的每一季甚至于每一天我们都能从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我们都能品味到只有童年的眼睛才能看得到的风景。
儿时春天的牛毛细雨、夏天的鸟叫蝉鸣、秋天的红叶硕果和冬天的浓雾薄冰,也曾尽可能的让我从心底滋生出歪歪斜斜的感叹句,甚至谱成一曲不成调的词。有时热血沸腾了,干脆就把那些歪歪斜斜的感叹句裁剪成一首把宣儿呼成云啊,唤成月的小诗,去换取闺中好友些许感动的泪滴。
有阳光的日子,我和伙伴们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一起光着小脚丫在绿草如茵的空地里不知疲倦地一圈一圈的跳着方块舞。那飞扬的童声和欢乐的激情,似乎把五月的清风和阳光全都兜在了我们飘逸的长裙里。直到真的累了,我们才手牵着手走向七月的向晚时分,或者是你枕着我的手臂或是我枕着她的胳膊,躺在暖暖的被火热的太阳眷顾了一天的青草地上,阅读天空阅读晚霞阅读夕阳西下时展示出的那千万张无以伦比的脸谱,直到被父母唤醒在九月里。
九月是我和伙伴们最喜欢数星星的夜晚。躺在院子里大人们的棕叶扇下,还来不及争论出各自数数的成绩,往往就禁不住星星眨巴眨巴眼睛的诱惑,甜甜的睡去,只顾深深的沉醉在童年的梦境里,至于是什么时候被各自的大人抱回家躺在竹凉席上的,我们从来不关心这个话题。
儿时的我们总是沉浸在星星与月亮同在,花儿和绿叶共生的梦境里。秋日里漫山遍野的果实和寒冬里母亲的呵护就如同悠然的小夜曲,更让人的睡梦变得甘甜和怡人。就这样我们在安徒生与格林的童话里无忧无虑地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老师带我们看过几场电影后,宣儿说她最想知道的是穿着高根鞋走在红地毯上的感觉。我说我最想知道的是握着夜光杯浅尝法国红酒的滋味。为了这经久不变的话题,我们可以从朦朦天亮的清晨辩论到满是繁星的深夜。而更让我们眩目的就属离家几里地外的那条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会驶向哪里去的绿色“木匣子”——火车,“呜呜——”的长鸣给我们展示了一组又一组充满了童年梦幻的版画,又带走了鞋底粘满风尘的泥泞和莫名其妙的愁思与少女心中偶尔闪现的那一丝寂寞的神情。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迷迷糊糊的童年!”长途之后,再无童年。渐渐地我走过了多梦的季节,那如画般的快乐童年却依然时不时地牵动着我思绪的起点。我是多么爱我所有欢笑背后还是欢笑的伙伴们,爱我那繁花似锦的岁月里如云漂浮的诗行,爱我漫长的行旅之中,依然不时惦记着我的那双眼睛。
玩蚂蚁
儿时,因为很瘦小,像猫啊狗啊之类的小动物在我的眼里俨然就成了庞然大物,因此玩蚂蚁便成了伴随我成长的乐事,发生在蚂蚁身上的一切,同时也给我后来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启迪。
记得在家属区的后面有一片很开阔的荒地,荒地上零零散散地长着几棵大树,树周围的空地被院子里的大人们开垦出了很多的菜地。自然而然大树下落叶边和菜地里的蚂蚁洞就成了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大乐园。
在这个乐园里我们玩得最多的就是找蚂蚁窝,看准了拿着铲子,顺着洞口一直挖下去,心立即就被地下随时可能呈现的奥妙所吸引。经过多次的挖掘我们发现蚂蚁窝呈网型管道状,中间有小区室,往往要挖到“育婴室”里一片连着一片的白色卵,大大小小的蚂蚁们开始世界末日来临一般四处乱串时,我们才停止手中的工作。然后拎一两只蚂蚁关在手心让它们爬来爬去,享受那种酥酥痒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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