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看起来舒展而美好的树到了晚上竟也成了臆想中索命的幽灵。
也有一些有意思的事,也像细碎的树影,明晃晃地抹不去,却无法拼凑完整。
居里小姐的生日聚会不是寝室里办的第一个生日聚会了,但是却是玩得最HIGH的一次,弄得满身蛋糕不说,还拍摄下了很多让人忍俊不禁的录像。
冒着被断电的危险在寝室吃火锅更是刺激而兴奋的事。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跑到洗衣房打了好几盆水,然后关紧房门,偷偷的洗菜,然后再将漂着菜叶的水偷偷的倒掉,接着就看着柏可切菜烧菜,只等着吃了。
去帽儿山的时候和猩猩一直落在队伍的最后,但却逍遥自在。我们谈着哲学聊着八卦,在空旷幽深的山中间听着鸟叫,嚷嚷着找人拍照,唱着跑掉的黄梅戏,最后还给对方起外号:小达和小哈。这样的我们像两疯子。
后来我看到了一句话:各自再牛B的时光也不如曾经一起傻B的岁月。然后突然想起了那时的我们。
在去阿什河宿营之前,我一直觉得徒步旅行是件很潇洒的事,潇洒的原因不止是名字,还有看起来酷酷的背包以及在没有地图下的行走,然而爬了三座山之后这种潇洒感瞬间消失,没有心情欣赏风景,没有心情拍照,只想着走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这样的徒步旅行是个考验,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习惯了把散步当跑步,把公交车视为必备出行工具,在如此高强度的行走中自然体力不支。
终于来到了河畔,搭好了帐篷,洗好了菜,就着河水煮泡面,这是第一次,把五六包泡面各色作料全放进锅里,这也是第一次。
下学期最重大影响最深远的事莫过于带了笔记本过来了。此后疯狂的上网,疯狂的看电影,疯狂的看电子书便成了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平均两天一部电影。开始时只看自己喜欢的冒险科幻或者爱情片,后来渐渐喜欢上某些文艺片,也在网上淘点经典黑帮电影,最有成就感的是将东亚经典的动画片和动漫看了一遍,最让我感动的是泰国的电影,它们大部分青涩纯真,没有过多的说教和英雄主义,比如《暹罗之恋》,说它是同性恋题材的电影,不如说是一部有关成长有关爱的电影。
一个星期一部小说让这学期过得相当充实。最出格的是利用现汉课上将《平凡的世界》全部看完,在古汉课上把《兄弟》《活着》全部看完。看的小说不像看的电影那样广泛,总是局限于民国,文革或者偏远农村。《草房子》算是比较喜欢的小说,那是没有开头也没有明确结尾的小说,就像是一条在直线上截取下来的线段,两边都可以无限延长,朴实的叙述,朴实的感情,还有让人怀念的童年……
认识了很多朋友。
大雷,孙珍,遥遥,雨竹,马超,鲁偐,礼胜是开学前就在网上认识的了,互相发过照片,在成为真正的校友之前就已经能一起嘻嘻哈哈了;在自习室里认识了淑娇,很高也挺白的一个学新闻的女生,热情而亲切,心疼别人更让人心疼;滑冰场上认识的卢航,以及后来认识的卢航的老乡王少俊,贵州小伙子,有南方人的味道;汪文,杨龙坡,王鹏是因为《求真》结缘,学制药的搞文学让我们这些科班出身的情何以堪;昊哥彬彬姐是宿营认识的,纯正的北方人,都有着强壮的体魄,爽朗的个性,一个有被晒成古铜色的皮肤,一个是怎么晒都不会变黑的白色皮肤;还有很多高校群里认识的朋友,各个大学的学生,基本上都是学长学姐类,耐心地回答我那无休止的提问,大度地忍受着我的嬉笑怒骂。
当然还有宿舍的姐妹们。睡在我下铺需常年忍受我大幅度晃床压迫的居里夫人未宝子,床帘一拉就知道要么在睡觉要么在看电子书的居里小姐停立,无论遇到什么事总是准备得最充分的万能宝库力慧姐,呈M状的眉毛只有一个酒窝的屎阳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家庭主妇可姐,寝室卫生主要负责人又名红脸妹的婷姐,喜欢咋呼着平翘舌不分的葫芦岛普通话害怕小动物的基督徒李颖。
不得不说的还有老同学亲戚们,老实说,下学期的时候和老朋友的联系变少了,内心挺愧疚的,但是还是定期收到他们的问候,磊磊敏敏娟姐秀秀定期“扫荡”我的空间,小娟李敏时不时“骚扰”我的手机短信,海盗暴哥还是一如既往地和我嘻嘻哈哈,舅舅大舅一个星期一通电话少不了。鉴于此,我也准备“金盆洗手”“重新做人”“回报社会”,因为人生迷途时我们曾互相照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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