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提笔,在大二开学的一星期后,一个电话让我警醒,爸妈之间的矛盾升级,升级到我再也无法触及的顶峰。以前,总以为我的存在是爸妈的矛盾的根源,爸妈为了谁更爱我一点而争吵,那时的我天真的以为,我的离开会成就爸妈的恩爱。那年夏天,在妈妈的极力反对下,我选择离开家乡踏上了到遥远A城的火车。其实我是个很恋家的孩子,离不开妈妈絮叨的关心,离不开爸爸时刻的鼓励,离不开哥哥嫂嫂的无限宠爱,贪恋那个家的安逸,为了爸妈,为了那个我很爱的家,我选择了坚强的转身。但,我错了,错的很离谱。我的离开没有将局面扭转,愈演愈烈,互相体谅、互相理解,在爸妈的词典里,似乎淡然无存了。
老爸的两鬓已经斑白,在好的发膏也染不掉他得苍老。望着他微驼的背,一股心酸涌上心头,为了那个家,他默默付出了很多。他是吃过苦的人,在家老大,从小就很自立,不爱上学的他在那当兵热得年代,背井离乡去甘肃入伍,退伍后很幸运的被分到吃财政的单位,从30块钱的工资一步步走来。他与妈妈的结合,是父母包办,没有爱情的基础,老妈是在姥姥病重的时候答应的。老妈很漂亮,柳叶眉,黑亮的眼睛,不点而朱的唇,苗条的身材,穿什么都掩不住的好看。老妈很能干,干净利索,烧一手好菜,当时追老妈的人很多的。老爸算是走“狗屎”运了,捡到了宝。
刚结婚的那几年,老爸的勤快让老妈很满意,之后老爸为了老妈,把烟戒了这让老妈很感动。那些年,虽然日子清苦,但他们是幸福甜蜜的。我的降临是在四年之后,我的到来给那个家添了不少好运,小日子开始蒸蒸日上。
人总是这样,惯性于随遇而安,人的性情在太过安逸的温室菌化。随着老爸事业的发展,应酬增多,老爸醉酒的几率大大提升,老妈关心的唠叨当然成正比的追加。老爸没了以往的勤快,老妈没了以前的期盼。生活似乎没了令人向往的憧憬,琐碎的细节让人失去的耐心忍让,不安定因素不在淡定,在那温馨的家争吵开始间隔不断。记事起,爸妈的“欢喜冤家”表演的“淋漓尽致”,像生物链般的恶性循环,没有终结。每当内心萌发出让他们离婚的念头,马上亮黄牌扼杀,因为我很爱这个家,于是我开始了我的劝说工作。
老妈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女人的心很细腻,需要男人的包容,老爸便成了我的下手菜。老爸其实是个很有想法的人,只是不善于表达,对的想法往往没有用对方法,被误解了又不肯解释,固有牛的倔强。老妈性子直,是完美主义者,爱较真,我们都得顺从与她的“多年经验”做事。我曾调侃我爸:我妈属龙你属牛,两个都不是好惹的角色,牛有牛脾气,龙又相当霸道,古代帝王都要敬龙三分,老爸您一头普通牛,是不是更要多敬几分。我多次的劝说下,我感觉到了缓和的温暖,但好戏不长呐。常言,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我只是一个正在努力长大的小屁孩。现在的我也进入了一种迷途,走不出去的迷茫,爸妈的“不懂事”,搞晕了我,我想我应该放手了,即使是父母,我们终究自己有自己的生活,也许有人会说我自私,但,我真的尽心尽力了。
古语,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顺其自然吧。人生道路几许长,相依相伴几许长,既然,相知相遇相爱相守,就请用有限的生命换无限的爱,如果不,那还何必在一起。岁岁年年几十载,在爸妈竭力帮我长大后,充满感激的我,现在多么想哄老爸老妈“长大”,好想好想。
(仅以此文献给我的老爸老妈,有幸发表登刊,望老爸老妈不会介意我将你们的故事公之于众,永远爱你们的女儿书。2011年9月3日夜,寂寞窗前独涕零。)
阅读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