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海里,我只是一虫蜉蝣。记录,只是为了不被忘记。
——题记
雨下得很大,雷声时不时得传来,连着远处藏青色的荫蔽处,透露着可怕的气息。
老妈借着雷电的借口拔了我的电脑插头。不想休息,百无聊赖,拿出封存已久的书翻翻。可是最后还是放下了书,拿起了笔。此时书桌已湿了一角,可我不愿关窗,任由窗帘和着风雨雷电跳起华尔兹,打翻了窗棂上某人送的仙人球,泥沙散落了一地。
不知为何要提笔,或许是爱上了写写画画的感觉,或许是不愿这特别的时刻流逝于无形的岁月,或许只是为了想要记录而提笔……静思,从何时起爱上了看雨、听雨、淋雨?不知道了,或许是某个有某人的某个雨天吧!就让我矫情一下好了,时间太久,久得不知如何记起,只是知道这无关你所猜测的,爱情。
天在一瞬间暗了许多,黑黝黝的压下一片,仿佛此刻已是傍晚时分,天空下了一场雨而已。可惜不是,剪不断,连成线。雨就是垂直平行线的某个质点加上另一个质点,汇了无数的质点,嘀嗒在水平平行线上的最厚重的真诚,没有矫揉造作。不信,请伸出你的手,手心朝上,闭上眼,感觉那一份重量!
人们说,下雨之世界,朦胧的天幕。远望,对于高度近视眼的我,这份朦胧更添了意味儿。淡绿,浅绿,青绿,墨绿,层层相重叠,片片相勾连,在某条线的尽头与灰暗的天空契合,和谐而自然。满眼没有世界,无花无树无人,“目空一物”,只有那看似矛盾的绿与灰组合的图画展挂在人间。
倏尔,数条银色闪电划过我小小的窗的世界,雨更大了,天也越发暗了。窗旁那几条不知名的长年常青的藤蔓攀岩着那几棵瘦高的桉树,迎着风雨,一起左晃右摆,前闪后躲。我不知亦不敢妄加猜测那是欢愉还是挣扎,满眼只是它们相扶将的影。而更远处,小竹林徘徊着属于它们的快乐,绿涛阵阵。
几声雷鸣,就像孙悟空冲破五指山的压力之时的声响,振聋发聩,惊天动地,我迅速地放下了笔,捂住了耳朵,躲躲这可怕的器具的爆破。几度闪电,红色?闪电居然是红色的?是我的错觉吗?可是我确实看见了,血红色的蛇一般,以其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嗖得一下落进了远方不知名的地方……自然总是戴着这一神秘的面纱,若现未现间,留于人无限遐想。
老妈说这雨会下一下午。我问为什么。她说天很暗,乌云很多。我本并非爱观察生活的人,对于天气,永远都是我偶遇她,她故意找我。或许淋雨的爱好就是这样无意间培养的吧!
看着湿完的桌,关上了窗,拉上了帘,我还是执拗不过大自然的力量!
新闻里报道,近日来的高温,南方又干旱了,看来世界万物早如饥似渴地期盼这么一场雨,愿下得透彻心扉,痛快淋漓!
右指有些微疼,放下笔,风依旧,雨继续。生命在静静地前进,一虫蜉蝣的记忆,愿记在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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