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两瓶,三瓶,… …”轻拍一下手上的灰尘,仰望高处续添一瓶新酒的多宝阁,我和小宝贝轻轻地细数着。“呵!正好八瓶!”我俩相视一笑,击掌欢叫“耶!”调转方向,如旋风般转回客厅开始了她那期盼已久的生日烛光晚会。
自从小宝贝降临以后,每当她过生日时,我就会精挑一瓶美酒放在多宝阁上。一直在我心里有个想法,就是在孩子成年以后,在纪念的时刻,无论是回望一路的坎坷荆棘,还是陶醉成功的喜悦;展望梦幻般璀璨星光,我都要与她醉一般的分享点滴成长中的幸福时光。到那时,再让老婆做几个拿手好菜,听着孩子娓娓道来。尽兴时,我们就和现在一样,上演一场家庭娱乐版的“全武行”,在欢呼雀跃声中,一顿拳打脚踢,一阵你推我撞。真不知道,到那时我若要喝多了,还会不会让她骑着我这匹欢快的马儿满地爬。
曾记得,我无数次的趴在窗台,看着老婆甩开叉着的小手挺着凸显的肚子在单位广场走过时,总想偷偷告诉她:伙计,小心点!一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要让跑来的孩子撞着你。这家伙照样迈着将军阅兵式的矫健步伐在广场上信步前行。
晚上,回到家后,我对她说:瞧你!还跟个孩子似得呢!就要稀里糊涂的当妈了。老婆不屑一顾,把头一歪:“哼!你有这本事吗?”
无言以对的我小心翼翼的用头贴近她隆起的肚皮,肚里的小家伙很会配合她妈妈般地噔!噔!噔!踹了我几脚。那一刻,心里的幸福不仅是洋溢于眉目之间,更是一种心底的陶醉。我们都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猜想着小宝贝出生后的模样。
紧张而劳累的我靠墙蹲在墙角,手术室的门声突然把我唤醒,妈妈紧随护士之后,“是个闺女!挺好的!”想生个男孩子的幻想骤然间破裂,倒也不是我奢望什么,只不过,我想完成一个任务,或是填补一种责任。
回到病房,放心不下老婆的我急切地俯下身子,用食指背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脸蛋儿,这家伙!睡得是那样的舒心与恬静。
等一切安顿下来,在凉风侵袭的楼道,我习惯的咬了一下灰黄的烟嘴,整口的烟云被我贪婪的收入早已松散的体内,踌躇的烟卷在我手中摇摆不定。吸完半颗香烟后才把电话给爸爸打过去:“生了,挺好的,闺女。”
“好!好!她们没事就好!几斤?我把家里的事安排好了就去!”
爸爸洋溢的喜悦让我踏实了很多,满身轻快,轻舒一口。喜欢闺女想要小子的我足足闷了好几天,过后,媳妇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在病房里,捧着媳妇的娇嫩小手真想把她唤醒,瞧她睡的那个香!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告诉了我们,这家伙稀里糊涂的就当妈了,而且还生了一个和她一样的可爱宝贝。
劳累并快乐享受着。不过,到了晚上可是一种深度的煎熬,小家伙会寂寞般哭闹着把我唤醒。洗褯子、换褥子已被我操练的相当熟练,一阵紧张忙碌后,看看憨憨深睡的爱妻,再细细端详吮吸手指的小宝贝,幸福花儿在心中绽放,轻吻一口小宝贝的脸蛋儿,浓浓的奶香味沁入心脾,令我飘然欲仙。
我们头挨头躺在床上,我慢慢用手指轻滑了一下小宝贝的稚嫩手心,轻快地就被小家伙牢牢抓住。闭上眼睛,骤然间时空倒转,回到了童年,推开散发浓绿香味的麦秸,枕着柔柔厚厚的麦地,捋一缕饱满的麦穗,仰望深邃蔚蓝的天空,一朵浮云飘来,投影在我沉寂的心田,我会随那一朵莹白的浮云飘到天际,骤然间化为斑斓珍珠洒落在无际的海面上,静静地渲染着属于自己的那份色彩。
满月酒真的喝多了!第一次这样放开的喝,似乎有些喝傻,因为那天好多的事情我都不能再回忆起来了。
我在孩子的健康成长中享受着她带给我们的快乐,其实更多的时候她就是我的一个小伙伴儿,并未长大的我,贪恋着孩童的天真与快乐,多少次的困惑与焦虑都在贴近她那热呼呼的稚嫩笑脸时灰飞烟灭,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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