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固然珍贵,社会上仍然会有感情的变迁。短篇小说主人公因距离而渐渐疏远,最后只能绝望地离去……
小村的荷塘,总能吸引很多的人流连。碧绿的荷叶像一块流动的翡翠,又好似小伞,撑起荷花美丽的梦。荷花亭亭,偶有蜻蜓与她交头接耳,蜜蜂邀她共舞。
玲子为枫送行,就在那浅浅的荷塘旁。
枫说:“等我,下一次的荷花盛开就是我回来看你的时候!”
玲子点了点头,轻轻地拥抱了枫,从怀里掏出她平日里攒的每一分钱,用手帕包了一层又一层。
枫接过钱,走了。没有转身。玲子眼里噙着泪花。
那一年,枫几乎每天都给玲子写信,他的酸甜苦辣,他们一起分享着。那一年的荷花漂亮地盛开着,枫说不回来了:“每日每日疲奔于工作,我希望回去的时候扬眉吐气。”玲子说:“我懂的。”
荷花再次盛开的时候,枫还是没有回来。从他每月的来信,玲子知道他事业刚刚起步,很忙,只是她有一种莫名的忧伤。
小村也渐渐开发了,工厂的机器没日没夜地吵着,柏油马路宽宽阔阔地延伸着……
荷塘不再清澈见底,荷花也不再骄傲!
枫只来过一封信,把都市的灯红酒绿描述得天花乱坠。玲子说:“我想去找你。”便是从此的杳无音信。玲子终于明白:那荷花从来就不是为她而开的!
那年的夏末,荷塘旁,枫回来了,只是身边多了一个沐。枫拿出一张支票:“好好生活吧。”玲子接过,撕了粉碎。她恨感情却用金钱来衡量,她恨早经抛弃却那样冠冕堂皇,她恨等待拗不过胭脂红粉……她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
枫拿出他这几年奋斗的成果,如今他已是成功人士。他多半的资产证明里,骄傲地写着“沐”。
玲子笑了,她已经没有眼泪了。只是她笑得有点凄厉,又有点猖狂:“既然用金钱来弥补,那就彻底一刀两断吧。”
那时枫才知道,沐,原来是玲子的表妹!他想到了沐怎样接近他,怎样将他从另一个花枝招展的胭脂女郎手里抢过来,怎样一步步深入他心,怎样劝他把所有的签名写上她的名字……
他如五雷轰顶,其实他早该察觉,只是他在温暖的怀里已经迷失了方向:“你变了,原来你一直在欺骗我,算计我。”
“信赖不在了,再温柔也会枯萎的,是你教会了我成长。”玲子笑得那么悲凉:“危机是从来都有的,但离你很遥远。只是你的不自重,是你自己越界踩到了地雷。背信弃义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的狠心就是自掘坟墓!”
玲子走了,心死不过于此。自此,荷花不再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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