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我的世界总是灰涩中带着一点点浅浅地绚烂,就像十年前的那个小山坡,经历众多苦涩后,出游时见过的满山遍野的映山红,红得发颤,让人心疼,却更加让人温暖,只是心,却跟着感动起来了,持久不衰。
在遇到他之前,我经历过几场不算轰轰烈烈的,却平平淡淡的感情,和大多数校园感情一样,青涩,真挚,结局却是满身地伤痛。
他,很喜欢笑,时常玩笑着说他:“
“小屁孩,啥时候才长大啊!”
他却总是,很调皮地说句:
“童心,这叫童心,好啵?”
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就这样吵闹中悄悄地萌芽了。
在他面前,我总是会笑得很灿烂,只是他却始终不会把乐观快乐用在我身上,理由却很充分。一句“哪有人笑得这么难看啊!”把我彻底打败。或许是因为他原本就知道我的不快乐,或许是因为在面前的那份自在,伪装也渐渐地省了。
记得,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是在实习到期没签到述职合约的时候。走出经理办公室,经过呆了两个月的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那里等我。原来,其他的同事都已经去领工资了,留下他等我。
“我被解聘了......”我静静地说,“请暂时不要告诉他们,走了之后,我和他们说吧!”
安静如他,那时候倒是多话了起来,有安慰,有玩笑,也有责怪我这样办事不好,他们会介意的.......说得很多,眼泪在那一刻,也不争气地快要滑落下来。不想在他面前丢脸的我,无奈地说了句:
“你想让我哭啊!”
他果真安静了,只是眼神却有种被吓到的气势。只是,眼泪最终还是不争气,敲敲地滑落了下来,这一切,全部展现在他的面前,转头,剩下他静静地跟着后面,像个犯错了的孩子,茸拉着头。
部门被拆,我不愿意转行,部门对我倒是多了一些歉意,也因为这份歉意,我倒是有了直到找到工作才搬出宿舍的权利。或许,因为我们几个人同是一帮应届生,感情倒是深了许多。毕业后的那段艰难时刻,总算顺利地熬过来了。
搬出宿舍了,却只叫上了他一人,兴许害怕那种分别的感觉。他一直却是静静地,来来回回地几次帮我整理着行李。直到最终搬完时,我由衷地说了句:“谢谢”。
他无语地摇了摇头,说:
“就知道你还是会说这两字,你不麻呀!不过的确该说声谢谢,累死我了。请吃一顿吧,更实际!”
说到做到,当天便请他吃了,只是他却不要了,理由很多,不便甚举。我不肯,他便继续罗嗦,最后用了他最爱的五毛钱一个的“老冰棒”解决了这个问题。
之后的联系倒是多了许多,终日隐身的QQ,msn只为他开了个权限,聊天,沟通;下班后,还可以压压马路,偶尔他拽拽叶子,再送他句:“沾花惹草拽叶子”,打打闹闹着回来,各自休息。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好久,很幸福,但是都不会言明。
他的理由是:“小说、电视看多了,不信那玩意儿,更害怕那玩意儿。”
我的理由却是:“看破人生啦,还是当自己的尼姑算了。”其实,我撒谎了,那个时候我在等待,等待一个从未开始的等待,固执地一等四五年,习惯性地称呼他为S。
那是一个下雨天,突然接到S的电话,到了,下班后碰面。
这个碰面,来得实则突然,见面亦是。只是见面的我们却一点也不和谐。曾经在他人眼中那么般配我们却如同陌生人一般。说不上,从啥时候开始,我拼命地抬着头,害怕眼泪留了出来。忽然之间,感谢这场不大不小的雨,让别人分不清脸上有的是雨还是泪。
经过以前和S走过的街道,以往熟悉的风景,现在一如从前,人儿还是我和他,只是感觉却不在。经过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老爷爷,心竟然走神到了那个每日散步的人儿身上,记起他最爱的冰糖葫芦,一口气买了好几根。转头,离别,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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