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未曾绽放便已逝去
一、谜一样的路人甲
现在回想起来,若不是高三那次换位,也许“秦子墨”这三个字只是我生命中路人甲的名字。可命运就是这样,总喜欢将两不相交的线硬生生的纠缠在一起。
高三时,秦子墨坐在我前排,束一束清新的马尾,每每下课总会回头问我一些问题,然后隔着高高的一摞书静静的笑,有时我会被她的笑闹个大红脸,结果她笑得更欢了,说:“苏阳,你脸红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我问她,你怎么那么爱笑啊?思言只笑不语,可我却从她的眼眸中捕捉到一抹忧伤一闪而过。
那时的子墨是个谜一样的女孩。
二、谁触碰了青春的秘密
子墨很聪明,有些难题给她讲一遍就可以运用自如了,可她也有一个不好的习惯,爱逃课,有时是一节课,有时一整天都见不到她的人影。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问她,你为什么总逃课。子墨仍然只笑不语,我急了,就对她说:“你就自甘堕落吧!”
直到那个周六的下午,我补课回家,路过冷饮店,透过落地窗,我看到了扎着红色头巾正在打扫卫生的子墨。那天天气晴好,阳光透过落地窗细碎碎地洒了一地,阳光下的子墨仿佛是一个易碎的幻颜。
再见到她时,我问她:“那就是你逃课的原因吗?”子墨没有再笑,一脸平静地告诉我:“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我喜欢这种生活,虽然很累,可起码我是快乐的,苏阳,这些,你不懂。”
三、忘忧湖
自从发现子墨的秘密以后,我和子墨便有了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
时间穿梭于指间静静流走,带走了青春,镌刻下了记忆。不知是谁在夏天里埋下了秋的种子,终于蔓延成一片肃杀。虚无的秋天裹挟着莫名的感伤猝然而止,可因了子墨,再也没有以往的落寞。
子墨问过我:“苏阳,你快乐吗?”我沉默良久,无奈地摇了摇头。是的,我不快乐,我的生活一直在一个接一个的辅导班里度过,我学会了很多,却唯独学不会快乐,我说:“子墨,有些事明知道痛苦却也由不得我们选择”
“真的吗?”子墨凝视着我说,“我觉得你很可怜,像个人偶,每天都活在别人眼中。”
“可是,子墨,你呢?”
“呵,其实我们都是傻孩子。”
我和子墨沉默了良久,突然, 子墨拉着我向教室外跑去。
“跟我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可是……”
“可是什么啊,想找到快乐就跟我走。”
子墨拉着我一直跑,路两旁的法国梧桐一棵棵的掠过我们身边,枯叶终于载不动这个深秋的孤寂,纷纷随风滑落我们的眼角,打了个旋,最后归于沉寂,落叶在我们脚下化为了粉芥,风吹乱了子墨的发丝,那时我多么想和子墨就这么一直跑下去,不在乎过去,也不奢望未来。
子墨把我带到了一个围绕着密密的枫树的小湖边,红叶落了一地,偶有枫叶落到湖里,泛起点点涟漪。那天下午,我和子墨静静地坐在湖边,看夕阳染红了一池碧水。
子墨告诉我:“苏阳,这个地方叫忘忧湖。”
“忘忧湖?”
“嗯,是我妈起的名字,以前我遇到不开心的事就到这儿来,看到这片湖,心也能静下来,不再那么孤单了。”
子墨的话让我突然有种心悸的感觉,仿佛心突然缺了个角,莫名的情绪蔓延而来,我脱口而出:“子墨,以后你不会再孤单了,有我在!”
四、他与她
当这个冬天来临的时候,子墨遇到了一件难题——子墨打工的那家店拖欠了子墨的工资。
那天我和子墨一起去追要她的血汗钱,那老板态度强硬得令人发指,看着子墨和他在店前争执,我突然发现,子墨其实一直在用坚强伪装自己的伤口。有什么东西突然在心中落地生根,繁衍出一种心情。
阅读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