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冬日,暖阳斜斜的撒在这个有落窗的阳台,心也跟着热乎了,很惬意这样的偷懒,可以偶尔满足内心的肆无忌惮。
在实验室的走廊中间竟会夹着这样一个别有情趣的小阳台,有玻璃圆桌,两把挨在一起的藤椅。一个人趁大伙都在忙自己的烤鸭鸡翅,干站着也不知该帮些什么好,便偷偷拿着最近冲动于琼瑶剧的《在水一方》溜进了这个小阳台。实训课老师刚赶走了一帮在这里嬉戏晒太阳的家伙,透明式的玻璃隔门来来往往的同学老师一定是一目了然的。想来还是一个人安然的坐着的好,也不至于一帮子熙熙攘攘。
喜欢这样的感觉只是一个人静静地看书,投情于那吸引人的故事情节中,没有人来打搅,闭上眼睛想象自己心目中的形象,那么的随性与安宁。似乎所有美好的时刻总是来的特别的短暂,没过几分钟就又来了之前的一帮子,过来吵吵闹闹了一会儿。最终可还是走了,空气中一下子又安宁了下来,庆幸的是他们又都走了,不庆幸的是在圆桌的另一旁还坐着一个人,他在写上周的实训报告(在进来时曾感兴趣的拿起看过,那时主人还不在的),还开着大声的音乐。他不是别人,而是那个似曾相识,曾日日夜夜梦到过的人,在心底里还储藏着那么一个角落。
平和的气氛刹那间凝聚着紧张的空气,心跳的呼吸声只有自己听得到,用着全身的力气去控制自己的行为,就是一动不动的看书,但是视线却早已不在书上的。那一刻真的很想逃,逃得远远的,可是心却在说服自己享受这样难得的单独重遇。余光有注意到他抬头往这边望了望,停留的时间却不过三秒钟,而我只是装得那般淡定,连头也没抬过,还直把头倚在紧挨的书柜上,试着找寻释放的附属品。这样的感觉让我联想到几个星期前我们做台湾热狗,最后清理器具的时候,我拿着碗跟筷子走到教室后面的水槽清洗,那时他刚好在我旁边一格的位置,也在清洗着东西,同样的抬头望了望我这边,我的余光扫视到头却也没拧一下,继续以飞快的速度弄好闪人。
一样的眼神,也许这辈子都很难忘却,从很久之前的那以后我再也没抬头认真的去注视过那个熟悉的面容与眼神,只是不再有勇气了。
在阳台那么狭小的空间里,两个曾经熟悉的人一句交流的语言也没有,一年多来就再也没有过这样的独处,她有好多话要跟他说的,可是他会明白吗。这世上还是有很多语言是不需要用靠说的方式去诠释的,只要有心,只要他是明白的,只要他们还有默契,只要他还是相信她一直都在的,那么就足够了。在那么短暂的时光里,不知他知不知道她的思绪飞得那么急切迅速,连呼吸都紧张的无法压抑。也许那就是所谓的在乎吧,她从来都不懂得,只晓得心里有那么一个时常记起的人在,不知道他会不会懂得,还会不会想起曾经的那个她。
时光飞逝,转眼就要毕业了,他们也都长大了,是不是也该清醒的认识到曾经的彼此都用了稚嫩的语言与愚拙的行为呢。那个阳台那个美好而短暂的时光不过三分钟,她很惬意上天给她享受那种心跳的呼吸声。
进进出出的同班同学来了这里感受光照的和煦,不一会,就听到有同学叫喊,说老师要点名了,匆忙的脚步都走出了这扇门,空气也跟着冷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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